迟姗姗愣了愣,这才偏头看向顾轻舟的方向,她的右手手背上是一处血迹,这才反应过来味来,放开扶着孙智浩的手,轻轻蹭过右手的血迹,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
她的眸光里满是笑意,笑吟吟地扬起那只手,略有得瑟的架势:“别担心,是那两个小混混的血,我没受伤。”
说完,她踹了一脚孙智浩的屁股。
顾轻舟的心才彻底放下,那过速的心脏,开始趋于平稳。
孙智浩极惨的哀嚎声在大街上回荡着,引得百姓驻足观看,他闷哼着揉着肚子,身子倚靠着墙壁上,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屁股还被迟姗姗踹了一脚。
“能不能轻点啊,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人的?”
听到小崽子的不满,迟姗姗哼笑一声,卸去一半力道,抬手又朝他后脑勺打去。
孙智浩吃痛地叫着,被迟姗姗一手捂住了嘴。
他的唇角边青紫一片,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地一声,推开了迟姗姗的手掌。
迟姗姗轻笑地调侃,“小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孙智浩愣了愣,一时间不明所以。
迟姗姗忽然回身朝巷子里走出,走出时手里拿着两把匕首,那两个男人被她尽数打晕,对她拿走手上的武器已经浑然不知。
“马上就要狠下杀手了,不是杀你是什么?”
孙智浩本来充满疼痛的眸光中,此时显现出一道寒芒。
“我好像知道是谁想要杀我了,”他的语气不佳,微微停顿下来,又与顾轻舟的眸子对视,“你,愿意相信我之后说的话吗……”
顾轻舟微怔,耸起眉头:“你先说。”
孙智浩的脸色冷了下来,不似寻常般面目表情,是迟姗姗两人从未见过的模样,他的眸光坚毅。
“我知道你不喜欢袁宇,但是我之后想说的,不是想挑拨你和袁宇的关系,只是我必须说,如果我不说,我怕有一天我忽然死了,没人能为我作证。”
不等迟姗姗和顾轻舟问下去,孙智浩快走了几步,远离开那条巷子,脊背有些发凉,令他的声线也略有些颤抖。
“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将前因后果,都已经告诉了袁宇,他起先并不相信,后来却忽然威胁我,让我不要把那些口供说出去,如果我说出去,一定会生不如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后来看到了你们,我明白了……”
“什么口供?”迟姗姗急切地问。
“不是我想要拿到古玉,”孙智浩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褪去血色,“是黑市的几个蒙面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每次我都看不见他们的相貌,但是他们总有一些宝贝会拿到黑市来卖……听说卖的价格都很昂贵。起初我并不认识黑市的,是和我一起住在破庙里的大叔带我去的,后来我意外得知了蒙面人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