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珊珊面如土色,紧抿着唇:“我现在说不去了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我已经花钱买了你的戏服。”
顾轻舟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块银元塞进掌柜手里。
没等迟珊珊夺过银元,掌柜如获至宝,连忙点头哈腰攥着银元收入账房。
想退货已经来不及了。
迟珊珊现在只觉掉进了自己给自己挖的洞里,顾轻舟轻勾唇角,领人离开估衣铺。
晚间,周队长领着桑静来到审讯室。
桑静再无之前那般镇定自若,仿佛换了个人,脸色蜡黄,脸颊上落有一个黑红的手印,在白皙的皮肤里白里透红,异常显眼。
“谁打你了?”顾轻舟指指她的脸,关切问道。
桑静并不领情,轻哼一声。
“难道不是你们三番四次找我,才让我爹知道这件事?”
言下之意便是桑静的父亲桑正平得知女儿被警察盘问与拘捕,有辱门风。
“所以那天你确实撒谎了,对吧?”迟珊珊望见她肿起的脸部,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轻舟捕捉到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同情。
桑静冷哼,坦白道:“是我干的,是我把彭怡乐灌醉送到常朋义床上去的。”
“……”
顾轻舟一脸黑线,一时不知这人怎么想的。
“我本以为常朋义喝酒不会太晚,也不会为韩雁黯然神伤,毕竟他当众骂韩雁的话很难听,不然她也不会愤然离场。”桑静冷声诉说。
“你之前不是亲口说自己不会把别的女人送到常朋义的床上,那又为什么把彭怡乐送去?”
桑静轻笑:“一个喜欢常朋义的女人,因为韩雁的事对他疏远,半夜又亲自爬上他的床,常朋义会怎么想?”
“你想疏远他们的关系?”迟珊珊挑眉。
“一个明明只是筹码,又上赶着的女人,你猜常朋义是喜欢还是疏远?”桑静冷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常朋义喝醉,居然饥不择食……”
依桑静所说,这一切都是她一手促成的,不过发生了意外的偏差,造成的后果影响了五个人的命运。
韩雁也因此失去年轻的生命。
如果不是彭怡乐喝酒,和韩雁一起回去,韩雁或许也不会被害死。
只是这些还都只是推测,常朋义真的没有派人去伤害韩雁?这才是未知数。
韩雁案的凶手和其他两件案子有并案的可能性,但常朋义是否有要杀害韩雁的可能还有待考证,有指使手下作案的可能性。
凶手如果真的是有特定目标的连环杀手在案发前一定会跟着目标,极有可能韩雁在酒店时,凶手就在案发现场,一直紧盯韩雁的行动。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见到举止奇怪的服务生或者客人?”顾轻舟倏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