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齐夕照点点头:“不是宋惊害死的,是她自己上吊自杀的,听线人说,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虐待和中毒的痕迹,就是她自己上吊死的。”
那个雪儿出宫后,几经周转,在别人看来都惨烈非常的经历下,都没有选择轻生,怎么仅仅在平昌王府待了几日后就自尽而亡了?
太蹊跷了,再结合前天上朝时,宋惊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猫腻。
“可还查出什么?”
齐夕照摇摇头:“没有了,线人就给出这么多信息,我让他再去查,他这几天还没有给出回复。”
“那乔引查我的事,怎么解释?有什么由头没有?”宋扬还是奇怪,为什么乔引会想到要去查他,他的身世不是昭然若揭吗?有什么可查的?
“可能……你比较可疑?”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花子显的事,你是不是没有跟别人透露过?”齐夕照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推了推宋扬。
宋扬点点头。
就花子显的身份,他怎么敢跟别人说啊?齐夕照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当年把花子显送出都城这件事,齐夕照也插手了,才让别人这么多年还没查到他头上来。
现在花子显被向听寒带走没有消息,很难不让人担心。
齐夕照叹了口气,拍了拍宋扬的肩膀:“这么多年你是真不容易,在皇上手底下讨生活,还要照顾段明朗和花子显,真是难为你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兄弟我一定帮你!”
宋扬苦笑道:“好。”
两人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结果,就各自回府了。
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两三个星子点缀着天空,如血的夕阳还剩最后一丝余晖,月亮散发着稀薄微弱的光亮,在夜空中毫不起眼。
他刚进门,就被人声吸引,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人竟是一日未见的乔引。
“春夜阑,春恨切,花外子规啼月。人不见,梦难凭,红纱一点灯。
偏怨别,是芳节,庭下丁香千结。宵雾散,晓霞晖,梁间双燕飞。”
是毛文锡的《更漏子·春夜阑》,被乔引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诵出,格外的撩拨心弦。
诗是好诗,只是这人嘛……跟个怨妇似的在他家门前干嘛?
“你干嘛?”很吓人的知道不知道?
宋扬往他身后看去,见他没有带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乔引看见他地动作,轻笑道:“不用带别人,我一个人也能完胜你。”说着招了招手,跟唤小狗似的。
可恶,一点也不想被这人当狗一样唤来唤去,可是他又不敢不过去。
挣扎了一番后,他还是屈辱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