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一听,挑了挑眉,小声嘀咕,“原来他在救自己的同时,也派了人在救百姓。心里能装着百姓,人品不错。”
“属下还有一事。”袁隋凑到萧衍面前,压低声音,“果然如爷所料,皇城司从京城确实过来了一批人支援,皆被雷鸣擒获,爷的意思……”
“一个不留。”
萧衍说的云淡风轻,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沈长梨吃惊地瞪大眼,心火火地跳。
玉流觞在小树林将十几名百姓毫不留情地杀害,手段之残忍,令人不耻。可现在,他要将皇城司的人灭口,那他又与玉流觞何异?
都不将人命当回事。
“爷……”沈长梨推开衣柜门钻出来。
袁隋看到她,一下子瞪大眼。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不停在萧衍和沈长梨身上扫视着,有些局促。
沈长梨目光清亮,没看袁隋,直接走到萧衍面前,“不用脏爷的手,您将这批人交给我,保管让玉妖精颜面扫地打落门牙和血吞。”
“你想如何做?”萧衍撩着眼尾扫过来,似乎兴趣极浓。
沈长梨奸邪一笑,“爷知道我的本事是救人,可你却不知,我在制毒方面也有一手。正愁找不到试毒的小白鼠,你瞧,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萧衍转过头,没说话,喝了一口茶。
袁隋却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爷,若无他事,属下便退下。我们的人都隐在山庄四周……”
萧衍冲他摆摆手。
袁隋逃一般飞快出了门,出去后,还不忘将门给严严实实地关上。
沈长梨一屁股坐在袁隋坐过的椅子上,伸手拿了一个新杯子,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慢喝着。
萧衍瞟了瞟外面深浓的夜色,幽幽一声,“茶就别喝了,该睡了,走。”
沈长梨一怔,一口茶还在嘴里,鼓着腮帮子看他。
“爷,要不,今晚我就在你这儿凑合一夜得了。”
萧衍脸一僵,“爷不放心你。。。。。。”
悻悻地放下茶杯,沈长梨抬脚就走。
刚走到门口,门外又传来一声妖孽的轻笑。
“看来殿下还未睡下,不知本侯能否进来与殿下说说话?长夜漫漫,本侯与殿下一样,辗转难眠。不如一起秉烛夜谈?”
沈长梨一下子僵了身子,倏地回头又看萧衍,咬着牙,冲他无声说,“爷,你不能开门,小心引狼入室。”
“进来吧!”
萧衍看也不看她,直接出声相邀。
沈长梨又慌了,转身就要跑向衣柜,可身后门一响,她跑不及,直接身子一纵就钻到萧衍的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像僵尸一般躺着。
萧衍勾了勾唇,嘴角再忍不住,滑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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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被玉流觞看到,他眸光一闪,直接看向那张檀木大床,床幔竟然无风自动,着实稀奇。
“殿下孤枕难眠,是在为受灾的百姓难过吗?”
大红的锦袍一旋,玉流觞姿态曼妙地转身关上房门,嘴角勾笑,目光熠熠地看向萧衍。
萧衍一副清心寡欲的清贵模样,撩他一眼,“玉侯爷深夜到访,便也是为百姓难过的?”
玉流觞一笑,“本侯是来为殿下送东西的。”
他说着,跨步走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袱,正是沈长梨落在山洞里装着内衣裤的包袱。
萧衍脸色不改,“侯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