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说着低下头。
“那是让我感到最恐惧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等待你的是杀谬还是羞辱,抑或生不如死……你都不知道。
可男人若给不了女人安全,凭什么要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如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萧衍似乎也被她的话触动了,微垂着眼睑,若有所思。
沈长梨挑衅地瞪他,“爷,你现在还觉得那个卖身契对我管用?”
萧衍抬起头,哼一声,“爷的人,只要爷不放,你若敢跑,天涯海角也得把你抓回来。”
萧衍,你大爷的!
沈长梨开始龇牙。
萧衍一挑眉,“又想咬?”
说完不自觉舔了舔唇。
沈长梨开始绝望地撒泼,也不管两人还骑在马上,会不会掉下来,她扯着他胸襟不停地摇。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萧衍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半晌没回答。
沈长梨知道他不会再回答,郁气地转过身,手发泄似的狠狠揪着大黑马的鬃毛,大黑马边跑边轻嘶,一个劲摇动大脑袋。
“爷若一辈子不放手,你当如何?”
萧衍的声音很低,夜风吹过,仿若他什么都没说。
可沈长梨却听清楚了,她一回头,嘶吼,“我会咬死你!”
萧衍一声轻笑,似乎正合心意,“爷求之不得。”
他将她的脑袋往怀里一按,一甩缰绳,大黑马就纵起四蹄奔跑起来。
两人一路绝交,再无言语。
花了比来时多两倍的时间,到了流马县城门外十里长亭处,萧衍勒马停了下来,一双冷竣的眼眸四下看着。
草丛中,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
萧衍将手指放到嘴里也吹了一声,那人便从草丛中蹿出来。是个身材魁伟之人,头束发冠,穿着黑衣短打,走到萧衍面前,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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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萧衍点点头,从沈长梨怀里抓过信鸽交给他。
“不要让它死了。”
“是。”那人接过信鸽,瞄了沈长梨一眼,这才凑过去对萧衍低声耳语了几句。虽说离的近,可沈长梨一个字都没听到。
“知道了。”萧衍轻一点头,那人离开,身子一纵又隐于夜色中。
萧衍再次策马扬鞭跑起来。
待到了流马县城外,城门早已关闭。墙垛上巡逻的守卫看见靖王殿下的坐骑冲过来,不等他亮出腰牌,就赶紧扬旗命令下头的士兵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