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可不认为对方莫名其妙整这么一出,就是单纯为了想逼她现人形,这背后恐怕还另有深意,当然,对方对她没有恶意,她还是能感知得到的。
若非如此,池梨就算拼着自损修为的风险,都得想办法强行破了他那禁制,逃离此地。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她连这一世的小命都给弄没了,那谈何给原主复仇?
自然,本该得的功德也肯定要泡汤。
她命可以不要,功德绝对不能丢!
忍不住在心底对着屿司骂骂咧咧的池梨翻看了一下他给自己的镯子,发现这玩意儿是个无主的储物手镯,当即用神识在上头打上烙印,让镯子认了主,随后探入神识查看起里头的东西来。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池梨当即对屿司道尊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没别的原因,主要是人家给得太多了。
不说那堆积成山的极品灵石,还有数之不尽的,她爱吃的极品灵果与各种高阶灵药,更有几十套漂亮法衣,还有配套的首饰型法器,最重要的是里头还有一套很适合她的功法。
若非池梨来自仙界,所修功法比这套下界功法更为高级,恐怕都会忍不住心动。
由此可知屿司对她还是挺上心的。
得知这个事实让池梨心情好转不少,她还维持着半人半鱼的模样,泡在水中的鱼尾巴随着心情转变轻快地摇了摇,但还是没打算就这么原来某人。
谁叫他没事吓唬自己来着?
池梨却不知,屿司道尊离开之后,直接就去了宗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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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宗主元旬子正独自端坐于断崖顶上观云煮茶,对于屿司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还姿态优雅地给他泡了一杯茶,用玉推轻轻推到对方面前。
屿司端起茶杯先是闻茶香,再品茶味,等一杯茶毕,这才开口,声音冷肃:“沈天齐,恐身份有异。”
“九玄剑宗宗主隐姓埋名潜入我宗当个新晋弟子,这身份自然有异得很。”元旬子拂须而笑,竟是直言道破了某人的真实身份。
再品一盏茶,屿司道尊面色不变:“他混入我宗,蓄意拜我为师,为得是我镇守的先天灵脉?”
“呵呵呵……”元旬子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缓声道:“他沈宗主的后天剑体想晋为先天剑体,便必须炼化百条以上的先天灵脉,这先天灵脉是我宗之根本,怎容许外人觊觎,既然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总该得点教训,好知晓不是什么手都能伸的。”
原来,某人自以为完美无缺的隐藏之术,早在这些大宗门的大能眼里成了个透明人,老底都给人摸透了。
不过……
“你不是本不会管这些事的吗?”元旬子对屿司今日的行为表示惊奇。
他正是知道,凭屿司这先天淡漠的性子,即便有人觊觎他的什么东西,还摸到了他身边,但只要对方没真的犯到他面前,他根本不会在意,或者说,就算真的犯到他面前,他也只会轻描淡写地一招把人打死,转头就忘了这回事,所以才更令元旬子感到惊讶。
这是转性了?
屿司垂眸,目光落在茶杯里又被添满的茶水上,似乎透过清透的水面看见了一位活泼贪吃的锦鲤,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养的小家伙有些不喜他,故有些在意。”
“原来如此。”
元旬子恍然大悟,他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