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兮刚准备道谢,男人却阻止了她。
只见顾裴摆了摆手,之后对着她说起了正事。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看你这店铺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随我回县衙去,我跟你说说佃租的事情。”
“好。”雁兮点了点头。
佃租的事情她也没打算刻意隐瞒,又是将人送到了衙门,猜到顾裴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并不觉得奇怪。
至于她这店铺,毕竟是处在闹市区,人多眼杂的也很正常。
回到县衙去,那里都是顾裴的自己人,没什么说不了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县衙。
来到县衙的大堂,顾裴示意雁兮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座位坐下。
侍女上来奉了茶之后,顾裴又挥手让她们抓紧下去。
待到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时,顾裴这才开口。
“前些日子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周家现在还是动不得的,不然我早就下手了。”
雁兮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如果她知道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的话,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到县衙。
她也不傻,她知道现在就算是要对周家下手,也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就算是顾裴和自己联手,能够打击到周家,他们也会在短时间内就恢复过来。
不过虽然雁兮对顾裴的话表示认可,她却还是真诚地表示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动周家,但是周满堂欠我们家的每一笔账,我都会让他一一还清。”
“那是自然。”
顾裴也清楚周满堂究竟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让这女人不去计较这些,而且他身为县令,也不可能不管。
正在顾裴思索着的时候,女人向着他看了过去。
雁兮知道这男人其实是个好官,至于为何只缩在这平宁县,这历史上的伟人又有哪个没有不得意的时候呢?
只是她清楚,顾裴现在是,递到他眼前的事情,只要能够伸张正义,他都会做得很好,也从来不会弄虚作假。
可他却没有半点要积极上进的想法,郁郁不得志的他平日里基本上就是流连风月场,给人一种沉迷女色的感觉。
雁兮并不觉得顾裴是池中之辈,他不应该就这样自暴自弃,荒废自己的年华虚以度日。
于是她叹了口气,趁着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在此,她也不由自主地劝道:“顾裴,好说歹说你也是平宁县县令,有多少人想破脑袋也走不到你这一步,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
顾裴知道她是好意,也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可顾裴却苦笑一声:“你还是不了解我,若是知道我前些年的困境,怕也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你也放心,日子该怎么过,我心里有数。”
“你也该学学前朝苏大学士,一生都在被贬,不还是努力过日子。”雁兮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人物来举例,只能拿苏轼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