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太太是哪来的?
“做酒是我通过做精油琢磨出来的,最早只是想孝敬我爹,我知道我手握方子不是财是祸,所以没打算自己做。是后来我需要银子,想到廖家,也只有廖家拿着方子不怕别人图谋。”
门意远苦笑一声,太太还是想得太简单,就是廖家也不能明晃晃地做独门生意,上面不会把销路广、利润如此大的生意放手。
他知道皇上为了国库银子发愁,朝廷卡酒的经营,也是不让太多人去经营。
做酒首先用粮食,粮食是国民必须品,酒是日常需要之外,如果老百姓都能随便卖酒,利润高,谁还储备粮食?
遇到大灾大难,酒不能解决温饱问题。
所以经营酒的人非富即贵,有门路,而且税重,就这样多少商贾挤破头有关系想做这门生意。
没想到太太竟然轻轻松松自己做出了好酒,还找了廖家合作。
这还是一个内居后宅二十年的妇人想出来做出了的事?
难怪胆子大的跟人去吕宋岛,就是还是了解外面太少,有点天真。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杨东家会不会因为酒方子才接近你?”
归闲静愣了下,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杨方是药商。
如果杨方和二老爷,她会相信二老爷,所以才会把这些告诉他,毕竟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二十年,还有两个儿子。
还有就是,两家知根知底,目前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杨方认识才多久,之前怀疑是因为杨默,听二老爷说的,她也怀疑起来。
会不会路上请王官差他们吃饭,拿出酒,当时还给了驿站的衙役,是因为这个暴露酒的事?
归闲静怀疑问道:“那他应该跟着廖家,跟着我算什么?”
门意远不语,归闲静看出他的意思,就是在老谋深算的廖父跟前杨方算个屁。
那就是她傻好哄。
但是想一想杨方从来没问过酒的事,说的最多的也是药材。
门意远说道:“反正你多留心,以后做事别鲁莽,身外之物都是小事,人好好的就行。”
归闲静说了谢谢,又问了两个儿子的情况。
门意远说道:“我想带着泰际跟着袁顺出海打鱼,袁顺买了条船,泰磊不行,他晕船,一上船只能躺着。”
归闲静意外,不知道二老爷和长子会游水。
“路上学的,技术不行,还得练练。大哥一家做什么我没出主意,让他们自个试试,总要别人安排。没准觉得自己屈才。”
这个归闲静认同,是骡子是马出来遛遛,她自己的儿子在京里都没心疼,一样在庄子里干活,大房的两个和泰磊平辈的,还有大老爷,不能伸脖子当老少爷们。
互相说了各自安排,那也要过一阵子,不能说立刻马上开始。
归闲静走出去,见高姨娘三个还有门香芹眼泪汪汪走过来。
“太太。”
“母亲。”
一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