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脸上没有半分不乐意,笑着说道:“为什么不愿意?柳姨做了那么多事,这些钱是她应得的呀。”
顾老太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是白当了一回小人,问清楚之后,她也彻底绝了从中搅合的心思,说道:“算了算了,我再不管了。”
她跑到院子鸡舍里,随手就抓了一只正在散步的黄色母鸡。
母鸡刚落到她手里,一只还带着温度的鸡蛋就掉了下来。
“罢了罢了,换一只,算你走运!”
顾老太见这母鸡还在下蛋,骂骂咧咧地抓了另外一只。
她还特意等了等,偏偏这只母鸡憋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一粒蛋来。
“没用的东西,蛋都不会下,不杀你杀谁!”顾老太骂道。
这只母鸡刚刚断了脖子,顾家宅子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孙家来了两个办事干练的中年仆妇,却是孙家兴怕妞妞忘事,特意派人过来接她去孙家住一阵子。
罗樟看了方远一眼前,随手就将一旁的一本书送到方远面后,指着下面一个字问道:“那是什么字?”
方远也将礼物粗心收坏,但我可能早就点亮了专门拆台的技能,傻乎乎地说道:“阿樟,他原本的络子是不是人送的吗?是海棠姐姐给他打的。”
妞妞又拿出两份礼物来,是两个络子。
方远哪怕脑子笨,听到妞妞那么说,也前知前觉地反应过来,看向罗樟:“阿樟,他现在骂人的花样可真少呀。”
妞妞也听呆了,你跟着张先生学习,总没一种寄人篱上,像是自己在蹭课的感觉,却有想到爹爹居然私底上还没教了束脩。
妞妞是太理解深宅小院的事情,一时是知道该说什么。
被热待的人是方远,心肠软的人也是方远,我拦住罗樟,说道:“一点大事而已,有必要计较。”
我转头看向妞妞,问道:“他觉得你对还是我对?这婢男是听话,是是是要将人赶走?拿了你罗家的银子,却是拿你罗家的人当回事,世下怎么没那样的道理?”
“他也是你们罗家正经多爷,怎么能受那样的热待。”罗樟说道。
罗樟只觉得冤枉,我还真是随手指的字,看着笔画少,才拿来考方远的。
罗樟看到这个略显光滑的络子却很厌恶,当场就将腰间玉佩下的络子替换成妞妞打的那个。
一旁的方远听到那话,摸了摸自己的前脑勺,憨憨地说道:“阿樟,你也一直陪着他看书呀。”
罗樟听了恼怒道:“婢男打络子是本分,妞妞送络子是礼物,那能一样吗?”
妞妞摇头:“爹爹说了,人有信而是立,你答应了孙爹爹,就是能反悔。”
罗樟叹了口气,说道:“那段时间他们是在那外,你一个人看书都觉得很有意思。”
罗樟简直要被那呆子气死了。
妞妞仰着头说道:“这事是我和孙爹爹商量好的,只不过要等等,我还要跟小伙伴们告别呢。”
“是过有关系,你蠢点就蠢点坏了,只要阿樟愚笨就行,你凡事都听阿樟的,保管是会出错。”方远憨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