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行前来就是为了查出茚草的幕后之人,可背后那人隐藏得实在太深,他们在这里也一直没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姜柠的话可谓在许疏印的意料之外,“是谁?”
姜柠一字一顿,“漠北三皇子。”
“三皇子?”
许疏印蹙眉,顺着姜柠提供的线索继续往下想。
“若李乾当真和漠北三皇子私下有所交往,那才是结结实实的叛国。当年我母妃……”
当年先皇后便是以私通漠北被抄家灭门,当时的一封书信,许疏印查了多年,硬是没查出来从何而来。
今日,却在猝不及防间有了答案。
如果李乾和漠北三皇子有这层关系,那么二人合力诬陷他母亲,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姜柠对上许疏印的眸光,牵住了许疏印垂落的手,“想不到这次前来还有意外收获,我们再等等看能不能查到更多线索,说不定能将先皇后的事也一并查清。”
许疏印喉结轻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进展的事突然被他们阴差阳错的查出来了,许疏印一时还反应不及。
姜柠贴上去准备邀功,“怎么样,我来漠北来对了吧?”
许疏印眼睫垂下,淡淡看她一眼,直接道,“等我回去就打断无霜的腿。”
一群锦衣卫,看不住一个姜柠。
天知道他在这里一看到姜柠就是她要被拉去试药的场景时,一颗心有多么七上八下。
……
姜柠轻咳两声,“你这样也太不仗义了,咱俩之间的事,你怎么牵连人家无霜啊。”
不过想一想无霜那油盐不进死活就是不让她出府的样子,姜柠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对,打断他两条腿!”
与此同时,刚刚从宫中当值出来的无霜猛然打了个喷嚏。
他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道,“怎么总觉得有人在骂我。”
凤栖宫。
许疏印被昌帝禁足不许出府,朝堂上李如风处处劣势,几乎成了李乾和国舅的天下。
于是近日里,李乾过得如鱼得水,心态无比膨胀,甚至觉得许疏印也不算什么,还不是沉不住气被自己给整下去了。
他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就算他当真是皇子又如何,现在就是一个阉人罢了,而且还被父皇厌烦,这辈子恐怕是再也没翻身的时候了。”
皇后坐在一旁,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抬眼看过去,“如若他不是阉人呢?”
许疏印在宫中这么久,几乎从未有人怀疑过他不是阉人。
毕竟许疏印容貌实在太过妍丽,若非阉人,难以解释。
可自从知道许疏印可能是先皇后之子时,皇后便总觉得不安心。
先皇后当年美冠京城,小时候的四皇子亦是如此,长得便是一副姑娘模样,因此在宫中没少受人欺负。
他长大后成了现今这般,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
李乾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又被他咳了出来,被皇后的这个猜想给吓得不轻,“怎么可能呢?”
“如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