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仵作紧接着上前,“回禀陛下,死者确实死于剧毒,且这毒在妇人体内时间已久,她在去兰柠阁之时,恐怕便已经无力回天,是以在场百姓无一人听到妇人言语。而郡主,不过是被人陷害,恰巧碰了妇人一下罢了。”
叶虎踉跄着向后两步,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
他连忙开口,“陛下,人已经死了几日,难保不会有人对尸首做手脚,仵作的话也不可尽信啊。”
“好一个不可尽信!”
长公主一瞬不瞬地盯着叶虎,“你身为刑部尚书,查人命官司竟然仅凭口说,若不是柠柠出事,这京城中还有多少犯人都是被你冤死的?!”
“陛下,臣妹还有证据。”
还有?
叶虎的心狠狠一沉,指甲已经因为紧张而陷入了皮肉。
紧接着,几个男人就被锦衣卫押了上来。
长公主从怀中掏出画像,“陛下,此乃柠柠亲手所画,那日兰柠阁前,除前来闹事的母子外,还有几人混在人群中浑水摸鱼,趁机煽动百姓,所幸,臣妹根据柠柠给的画像找到了这几人。”
几个男人一到了大殿上就怂得不成样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让皇帝饶他们一命,显然已经吓破了胆。
昌帝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大殿中的几人,“确实神似。”
“陛下可以找来当日围观的百姓辨认,看这几人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昌帝叹了口气,看着眼眶通红的长公主,到底还是心软了。
“永安,你这又是何苦,朕信得过你。”
长公主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还戴着昌帝曾经亲赐的镯子,看上去无比爱惜,几年过去了依旧完好无损。
再想想侯府之前被人诬陷一事,昌帝更是心怀愧疚。
此事过去还没多久,侯府头上的冤屈才刚刚洗清,他侄女身上又被人泼了脏水,被玩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昌帝脸色沉下,“你们几人,那日出现在兰柠阁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说!”
几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先开口的。
那可是谋害皇亲国戚啊,这样的罪责他们怎能担得起。
叶虎还心存侥幸,“陛下,微臣看这几人也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恐怕郡主当日搞错了。”
昌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虎一眼,“你身为刑部尚书,朕将案子交给你审,审了这么些天都还只有些口供,你又该当何罪?!”
叶虎心中一惊,忙不迭跪下,“微臣无能。”
昌帝冷笑一声,“你确实无能。”
他看向许疏印,“爱卿,你来审他们。”
“这……”
叶虎一颗心快要沉了底,谁知道今日还闹了这么一出。
许疏印颔首,大步走向几人。
他视线缓缓扫过,几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都不敢同这个活阎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