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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故人再见（第2页）

嬷嬷搀扶着太后从养心殿中出来，许疏印缓缓抬头，对上太后视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太后轻轻一笑，颇为不悦地看向皇后，“皇后在殿前如此喧闹，是经文还未抄够？”

皇后脸色难看，又想到了被抄经支配的恐惧，“臣妾不敢。”

“不敢就滚回你的凤栖宫，少在这里动些歪心思。”

皇后深吸一口气，“母后，一个阉人而已，怎能得您如此信任？您就不怕陛下偏听偏信，毁了我大周王朝？”

这话，已是极重。

皇后和许疏印对峙两端，养心殿前一众人皆垂首而立，两方谁都不敢开罪，一片死寂。

“你放肆！”

太后指着皇后，“哀家年纪是大了，可还没到眼瞎的时候，若是任由你这般闹下去，我大周才是彻底毁了！”

提起往事，太后就忍不住地一阵心痛，“皇帝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便是让你这种不仁不义，虚伪恶毒的女人坐上皇后之位！”

“母后！”

皇后被如此指责，心中无比不甘。

可她还想要辨，太后却是背过了身子，“哀家不想看到你，赶紧走。”

越来越多的目光被吸引到了此处，丫鬟暗自捏了捏皇后胳膊，“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先走吧。”

该丫鬟乃是从国舅府中送来之人，素来机警，皇后就算是再咽不下这口气，也知道自己继续和太后这么对上没什么好结果，只能不情不愿离去。

“我们走！”

待皇后离去，太后才将视线移到了许疏印和牧青竹身上。

看到牧青竹的瞬间，太后身子一顿，眸光中带着几分恍然。

许久过去，太后低低笑了起来，“你终归还是来了。”

牧青竹冲太后行了一礼，“是啊，世事变迁，我也没想到，有一日我竟会来此处给皇帝治病。”

“也是。”太后拂了拂衣袖，“想来在你心里，恨不得他直接去死。来了好，来了也好，你可以去看看她。”

说到这里，牧青竹眼眶微红，“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闭了闭眼，心中似有万千情绪涌动。

她叹了口气，“哀家老了，如今也不想再管太多，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此处便交给你们了，哀家也想回去了。”

太后不问世事已久，此事能够出面已是给了许疏印天大的面子。

许疏印微微颔首，“无霜，你带一队锦衣卫，护送太后娘娘回去。”

临走前，太后似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走向许疏印，握住了他的手。

她重重拍了两下，“哀家大抵能猜到你的心思，可这条路凶险多舛，九死一生，你若执意如此未来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啊。”

许疏印抿唇，“皇祖母，我已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