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厉风拂来,凌厉霸道,元素紊乱,激起一道长长的尘埃匹练。
身为老派贵族,他渴望的是一场绝对公平且酣畅淋漓的战斗,因此不屑于偷袭。
“我天真的王子殿下,难道你真以为积贫积弱腐败王朝的兴衰,真的是我一介凡人能够左右的吗?”
风之元素调动起来,拉斯普钦消失不见,融入到了空气之中。
阿列克谢并未轻视对手,冷剑出鞘的瞬间将白布整齐地一分为二,他左手向前一挥,右脚往后一踢,微微有些生疼。
风的元素跟水类似,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柔和温顺。
但水结冰后削尖,它跟匕首一样致命。
风之元素也一样,拉斯普钦的身体已经能短暂融入空气中了,哪怕只有几毫秒,但若能突破自己的防御,那这场战斗也该结束了。
灯光伴随着电压不稳发出的“吱吱声”变得忽明忽暗,拉斯普钦再次消失,阿列克谢向后退了一步,而之前的位置多了一道裂缝。
他不禁赞叹,这帝国的孽障的确是有成为一国支党的实力。
“就算如此,你也曾伤害过我,用你的花言巧语骗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上床!”
扔掉剑鞘,他动作变得敏捷灵活起来,剑招凌厉又叫人眼花缭乱,拉斯普钦只得步步退后。
“喔,王子殿下,我想你不该这么形容你的母亲,换个角度,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有一个男人?你并不懂得皇后的寂寞无助。”
阿列克谢的剑术他捉摸不透,分心之下肩膀被刺中,他咧嘴一笑,流点血换取言语方面的上风,拉斯普钦不觉得有多吃亏。
“呵,她不配成为皇室的人,至于你,隐藏在阴暗中,又是个什么鬼?你研究出的那些什么狱鬼之类的傀儡,无非是想要有一天取代我,但可惜的是,无论是以绝对暴力的手段,还是以名正言顺的方式,你在历史上都注定是一个神棍。”
阿列克谢冷静起来,不再纠结于过去。
过去,现在,未来,他不懂得时间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的杰作和更深层次的目的也不是你能够明白的,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拉斯普钦拉开距离,肩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他知道,要不了半分钟伤口就能彻底痊愈。
“痛恨你为什么是一个披着人类躯壳的禽兽,该死,你简直丢尽我灵人世界的脸。”
阿列克谢怒发冲冠,此时灯光再次闪烁,他将剑横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定拉斯普钦位置,欲将其割喉。
一丝血液从虚无的空间落下,拉斯普钦捂住脖颈出现在十几米处,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看起来异常狰狞。
“呵,你以为我想成为灵人?告诉你,我最不屑最厌恶的就是这灵人的身份。”
拉斯普钦说话声音变得尖利,双眼内布满血丝,气管及喉咙差点被割破。
他大意了,在印象里他还是那个14岁,病殃殃的少年。
“但要不是这灵人的身份,你已经死掉了!”
深吸一口气,阿列克谢发起致命一击,然而动作却变得愈来愈缓慢。
“灵人世界不承认华夏族的历史,因为那会叫他们显得卑微和可笑,连带着他们的信仰和至高神,因此,我认为这是灵人世界的一个损失,因为你们连自己祖宗都不知道是谁。”
拉斯普钦撕扯掉上衣,铜色皮肤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缓缓放开右手,脖子处的伤口叫阿列克谢触目惊心。
皮肤连着许多血管,每次说话时都能看见其蠕动的喉结,暴露出来的颈椎骨好像随时都快要断掉。
拉斯普钦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试剂瓶,用微型针管吸取其中的无色液体,然后狠狠扎入大腿外侧。
“我死不了,但这种超越孕妇分娩十二级的疼痛感,每次都叫我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