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地铁除了承担公共交通的使命外,在世界上很多大城市中都起着国防作用。
无论是在英国伦敦还是在莫斯科,庞大的地铁系统及其配套的地下掩体、仓库和发电站,组成了一整套复杂的地下国防工程。
那些而那些绝密的地下通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就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比如可以有效避免德军轰炸机的狂轰滥炸,另外在战争期间,苏军许多参谋作战指挥中心,就在各大地铁的秘密坑道里办公。
数年前,伊斯梅洛沃机车库的司机参加了秘密地铁的招考。
尽管很多人都跃跃欲试,但最终只有一人顺利过关。
平时,只有持特殊证件的人,才能进到秘密地铁区域中。
这些线路上运行的列车都很短,通常由一节电气车头和一节载客车厢组成,每个车厢内都用消音材料进行装修,并配有电话、氧气和应急食品。
看了眼手表,他心里默念着2号线所经过的所有车站。
列其诺依·沃克扎勒站(peчhonвok3aл)、沃得内·斯塔季翁站(Вoдhыncтaдnoh)、沃依克夫斯卡娅站(Вonkoвckar)、索克勒站(cokoл)、阿俄罗波尔特站(Аэpoпopт)、基娜莫站(Дnhamo)、别罗鲁斯卡娅站(Бeлopycckar)、马亚克夫斯卡娅站(markoвckar)、特伟尔斯卡娅站(tвepckar)、杰阿特拉娜亚站(teaтpaльhar)、诺沃库兹涅茨卡娅站(hoвoky3heцkar)、帕伟列茨卡娅站(Пaвeлeцkar)阿夫托扎沃德斯卡娅站(Автo3aвoдckar)、卡罗门斯卡娅站(koлomehckar)、卡什尔斯卡娅站(kaшnpckar)卡恩徒米罗夫斯卡娅站(kahтemnpoвckar)察利采诺站(Цapnцыho)、奥列霍沃站(opexoвo)多莫杰多夫斯卡娅站(Дomoдeдoвckar)
车厢内里的游客很少,这里也不具备探险地带所具备的阴森恐怖气息。
相反,灯光很亮,还有音乐,年轻人们下了车,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二战博物馆,似乎也没什么新颖的。
瓦列里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点燃了一根香烟,又看了眼时间,抬起头的功夫一个中年人上了车。
“您先走吧先生,我会把孩子们送走的。”
中年男人脸红红的,走路一摇一晃。
当然,就算不关注他的面部表情瓦列里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不过无所谓了,地铁司机比火车司机都要悠闲得多,只需启动地铁、到点踩刹车就行,没有方向盘,也没太多的操作,睡着了也没关系,如果没有被人叫醒的话,等到燃料耗尽就行。
瓦列里下了车,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若非那通神秘的电话,他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2号线地铁项目的工程师和负责人的身份。
更多时候,他只是一个拿着死工资的老头儿,那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巴不得自己快点死去,然后把这个闲差介绍给那跟他一样,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儿子。
不过他的身份有很多,这只是他其中的一份工作,更多时候在这个只会耗费他3个小时的工作里,他会用来思考和布局。
他不大会信任人,因此哪怕在家人面前也表现出一副嗜睡的样子,仿佛这才是一个行将就木老人该有的表现。
毕竟他已经120岁了,靠着伪造的身份才得以胜任这份工作,到底他的身体素质跟年轻的小伙子也差不太多,没人会在意他。
“喂,老头儿,你的东西忘了。”
中年男子把东西扔在地上,走路时整个人东摇西晃,然后哇的一声,靠在墙边就吐了出来。
“谢谢。”
瓦列里捡起地上的“东西”,它不算长,被一块干净的白布包裹着,是东正教会某个忠于自己的教徒,他在美国的某个拍卖会上花了大价钱才成功得手,然后送给了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它原本就是自己的东西。
记得最后一次使用它时还是在1918年,距离二月革命只有几天,那一年的自己才14岁
但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藏着一颗冷淡的心,连带着看任何人的眼神都是冷冽的。
“来了么?”
瓦列里收到一条匿名信息。
“来了。”
回了信息后,瓦列里取下政府安装的三个针孔摄像头,戴上防毒面具,摁下布满灰尘的按钮,所在位置的地面缓缓凹陷下去,并且传来钢索摩擦的刺耳声响。
而他,已经闻到了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同尸体腐烂般臭气熏天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