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还记得年轻人的每一个字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回响着,好似他必须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对于年轻人来讲不过是太想知道一个答案,但于自己来讲是一种臣服的关系,忍不住去说。
索性,忍住了。
他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诚然,生是多么美好,但从颜一鸣的字里行间,他大概是知道了,在魑还未让时间倒退前,他已经死了。
迷糊中,他记得自己是死在一个人类手里。
好奇怪的想法,毕竟进入灵国后,他感觉自己会死在那个恶贯满盈的恶神共工手里,也有可能是被自己亲手释放的主兵之神杀死,在他眼里,这是一个理应受到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尊敬的先祖,但更多时候,会觉得先祖更像是一个恶魔,可仔细想,先祖似乎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伤害自己同胞的事情,并且为了全人类彻彻底底摆脱神的控制,一度想要终结整个神庭,不给善神一点机会,这也成为了涿鹿之战的冲突点。
记得杀死自己的这个人有些熟悉,在无数年前好像自己见到过,那会儿他还是一个小屁孩。
“是你啊,大师,呼,你要不要把罗盘给我?”
正想着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兴冲冲地朝自己跑过来,脑海里闪过上一次见面时没有的记忆画面。
记得自己曾抱过他,在何明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会儿自己带着妻女租了他们家价格还算便宜的房子。
记得那时自己恢复了原来的名字,只是时间太久,久到了自己都快记不得自己名字了,只记得是姓何,至于张卫国这个名字,那只是战时年代随性一起。
“你从来都是一个把更深层次情绪掩藏在内心的人,这点很好,继续保持,以后可以的话让着点颜一鸣,你们会是最好的战友。”,慧空说。
何明帆听得一头雾水,还让着点颜一鸣,他一介凡夫俗子哪有这个资格,就算成了莱茵家族的上门女婿也不见得能让颜一鸣高看几分。
“你咋知道我是一个把情绪放在内心深处的人呢?我这个人生气了就是生气了,不生气就是不生气,很随和不做作的好不好。”,何明帆撇撇嘴。
“我指的是别的事,你内心住着一个疯狂好战的灵魂,只不过一般的人一般的事从来不会激发出你灵魂的另一面,可一旦你变成了这样,也许对于周围的人来说在所难免,就像是一个经常遭受欺负的老实人突然发了火打了人,周围的人从来不会声讨这个老实人,会很同情他,甚至反过来指责让他生气的那些人,只不过对你来说是很疯狂的了。”,慧空看着没把自己话放在心里的何明帆。
“说完了?呃,不好意思,我想到了别的事情。”,何明帆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起来。
他想到了跟莱茵接吻时的情形,碍于双方青涩地吻技,最后都尴尬地露出笑容,他很喜欢这个时候的莱茵,少了强势多了温柔那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扮演的是男朋友的角色。
“呃,您是想说以后我让着点无理取闹发神经的颜一鸣?”,何明帆看着老人。
“嗯,很聪明,你从来都是心如明镜,不过大多数时候一言不发,所以你虽说偶尔叫人失望但没有敌人,也是如此,你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掌权者,但在那个时代,无人能取代你的地位,若是他早生在你前头就好了。”,慧空自言自语。
他好像话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