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
韩断章闻言立刻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他算是彻底被云冲的话惊呆了,震惊道无以复加。
他是万万没想到云冲会有带领草原攻打大夏的想法,这简直太不可置信了,且不说云冲能不能做得到,就单单有这个念头就已经恐怖至极,是韩断章无法理解的。
云冲风轻云淡的说道:“你在这里鬼叫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当然大惊小怪了,我的云少爷,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韩断章看着云冲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都被正破防了,语气急促的说道:“云冲,你可是大夏人,是圣上的子民,怎么能够勾结草原蛮夷,意图叛国!”
“还痴心妄想,要反攻大夏,推翻皇朝,你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你真的是云大将军的弟弟吗?”
韩断章声嘶力竭的吼着,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死死地盯着云冲,这张和云辉将军有着那么一点点相似的面孔,实在无法理解,一向忠勇无敌,保家卫国的云大将军,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激进,反叛疯狂的弟弟。
云冲看着激动万分的韩断章,不以为意道:“丧心病狂,大逆不道,嗯,算是吧,不过你既然提到了我那个死鬼老哥,我就问你,他是不是忠君爱国,是不是遵旨听命,但是呢,只因为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夏皇姬岜偳拉拢不成,便直接陷害,就那么被直接安了个勾结外邦,反叛大夏的罪名给处死了。”
“亏他还是四大柱国之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青龙大将军,到头来却成为大夏皇室姬家内斗的牺牲品,因为站队不明被杀的冤到姥姥家,还连累我们这一大家子被流放,发配苦寒之地,要不是老子有点手段,这一家孤儿寡母的早就死在流放的路上了。”
韩断章闻言怔怔呆滞,暂时找不到言语出口。
“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忠臣良将啊!”
不等韩断章说话,云冲就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说不清的情绪,这一刻他真的代入到了原身的身份当中去,为他那个勇猛无敌,战无不胜,为大夏国立下汗马功劳,保家卫国,却惨遭陷害,冤死边疆的便宜老哥感到愤愤不平。
“你说,云辉他一生愚忠,就是收到圣旨要他死,也甘愿引颈就戮,是不是个傻逼,是不是个白痴,是不是个愚蠢的猪!”
听到辱骂云辉大将军的关键词,韩断章顿时触发了机制,一把抓住云冲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面色狰狞的暴喝道:“住口,不得侮辱云大将军!”
他韩断章是云辉一手培养出来的,在青龙军团带他极好,所有的上官都看不上他,想要整治整治他这个刺头,唯有云辉对他钟爱有加,时常包庇着他,纵容他,给他最大的宽容,不仅不计较他不服从上命,私自行动这些违反纪律事迹,更是准许他可以随便的请假去看母亲。
而且将军还和大夫人一起教他领兵之道,行军布阵,和二夫人一起教他武功,提升他的战斗力,可以说比他爹带他都好,所以韩断章便在心中立誓,自己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云大将军。
在青龙军团如此,被拨到了白虎军团如此,即便现在那个开口的是云冲,
云大将军的弟弟,也一样不行!
“韩断章,你干什么,给我住手!”
“韩断章,你疯了,快放开云冲,他是辉哥弟弟!”
郭可盈和孙丽萍见到这一幕,全都大急,向韩断章厉喝道,郭可盈甚至直接掏出AK,直接指着韩断章脑袋,就要动手!
“二嫂,住手!”
云冲见到这一幕,立刻制止郭可盈,这个女人可是个急性子,说杀人,就杀人,他可不能就这么让她把韩断章一枪崩了,这可是自己要留下的军事人才呢。
“哼,那也得他先放手!”
郭可盈端着AK指着韩断章,一刻也不放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无法再看到云冲有危险,哪怕是被人抓住也不行,在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谁敢动云冲,就绝不放过他。
而孙丽萍则是一个称职的谋士军师,时刻保持着清醒,走上前来,拉住了郭可盈,道:“老二,别冲动,云冲可是辉哥的弟弟,韩断章视辉哥如师如父,怎么可能伤害他,收起你多余的担心,把枪放下。”
“真的?”郭可盈眉头一挑,天真的问道。
孙丽萍点点头:“真的!”
郭可盈这才收回了AK,不再剑拔弩张。
经过这么一闹,韩断章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两女的行为,非常不解:“二位夫人,这家伙可是在说云大将军的坏话,侮辱,讽刺云大将军,你们为什么不生气?”
此话一出,两个女人也是一怔,是啊,我们为什么没有生气?明明云冲这小子在辱骂辉哥,甚至骂他愚蠢如猪,这么极尽侮辱的词汇,要是在以前听到,她们非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活活撕了才会善罢甘休。
但是云冲说这些话,她们却没有任何不适,没有产生任何抵触的情绪,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认同。
两个女人惊呆,不可置信。
云冲淡淡道:“她们当然不会生气,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那个便宜老哥就是个死忠,愚忠的大蠢猪,身经百战,所向披靡,手握重兵,封疆裂土,居然还能被一张圣旨所控,束手就擒,乖乖受死,这不是白痴,傻逼是什么?”
“要是老子是青龙大将军,统领着大夏战斗力最强的军团,震慑天下,谁敢造次,别说是那个姬岜偳假传圣旨,就是真正的大夏皇帝颁旨又如何?”
“老子直接杀了宣旨的狗太监,上书一封,就说这狗日的假传圣旨,意图挑唆,杀了以证朝纲,姬家的父子能耐我何?”
而这时候,孙丽萍说道:“你这么说也不现实,毕竟我们都在京都,表面是将军豪门,实际上就是人质,辉哥要是敢如你所说,最先遭殃的就是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