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陈瀛很是固执,他并没有看破这个局势,但出现了南方弓箭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谨慎为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面对皇帝的安抚,他还是固执己见,认为皇帝陛下不应该
留在济南城,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管是想要达到什么样子的政治目的,但凡有一丝变故,都不值得皇帝陛下冒险,天子的安全,关乎天下的安定,大明的兴盛,更不能冒险了。
朱见深虽然也是一个偏执的人,他认为自己的部署没有什么问题,他是处于绝对安全的。
面对着陈瀛苦口婆心的劝说,朱见深还是有些听不进去。
而朱永站在一旁,听着皇帝跟宁国公的对话,一句话都没有讲。
皇帝的宽慰,在此时陈瀛身上,起不到一点作用,他跪下身去:“陛下,若是换作其他的事情,臣不敢在多说什么,可涉及社稷安危,国家的兴衰,臣只能死谏陛下,尽早离开济南城,前往济宁。”
听完陈瀛的话后,朱见深顿了片刻,看了一眼赵化农。
他知道若是不给陈瀛说上一些,他是断然不依了。
赵化农授意,赶忙上前两步,将陈瀛给搀扶起来。
“实话告诉您吧,这些谋反的人,我们东厂跟锦衣卫在事先就已经获知了,济南城中兵丁不过三百人,他们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陈瀛站起身看向赵化农,冷冷的说道:“你们是如何获知的。”
赵化农看了一眼皇帝。
朱见深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准确回复的赵化农,便笑着说道:“宁国公啊,这些叛贼都是苏州那边的士族乡绅搞起来的,我们有人在这里面,所以诸多部署,都清清楚楚。”
“这一点您放心,陛下的安危,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是半点不敢马虎……”
朱见深本来想着,陈瀛得知真相之后,会豁然开朗的,可陈瀛听到赵化农的话后,却是大怒不已。
他一把推开赵化农。
“胡闹,真是胡闹……”
“赵公公,陛下身系天下安危,怎能轻易涉险,为何发觉之时,不立即拿人问罪。”
“那我问你,你敢保证你们的人,说的都是对的吗,你敢保证,他没有任何的隐瞒,进入其中之后,他们还跟你们是一条心吗?”
“行军打仗之时,一点点疏忽,就能导致满盘皆输,所以得到军报后,若是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即便战果卓著,我们也不会轻易冒险。”
“更何况此时,陛下的御驾就在济南城,东厂锦衣卫但凡有一点点疏忽,导致叛军惊扰到了陛下,该怎么办,若是太上皇到了他们的手中,复辟称帝,即便我等控制住了局势,那后果怎么办,如何收场啊,让陛下蒙羞,让太上皇蒙羞,让整个大明的列祖列宗都蒙羞吗?”
陈瀛冷冷的盯着赵化农。
赵化农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自己的手中有很多的人命,但陈瀛久经沙场,再加上已经贵为宁国公,现在这般盯着自己,让赵化农不免有些心惊胆战,时不时的看向朱见深,想要陛下开口说话,压制一番陈瀛。
朱见深心知肚明,虽然现在陈瀛训斥着赵化农,可却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训斥着自己,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此时的朱永已经低下头去了,今天是不是听的东西有点多了。
而赵化农看着皇帝没有说话的打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宁国公啊,太上皇已经不在济南了。”
“这重要吗,太上皇在不在济南一点都不重要……”
陈瀛说完这一句话后,竹楼之上瞬间安静下来。
赵化农实在顶不住压力了,只能不说话,而一直坐在竹椅之上的朱见深在听完陈瀛的话后,心里面也颇有感触。
他顺利的久了,也松懈了一些,对于陈瀛说的这些,他可从未思考过。
对于东厂,锦衣卫,他是充满信任的。
可当年的朱祁镇对王振也是充满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