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愣了愣,很久在他和当时应对这件事情的同事们心里面,这么一个小小的谜团,总算是解开了。
“谢谢姐了。”
赵长安没有说什么‘谢谢罗金声’啥的,因为人家这么做并不是因为都不认识的赵长安,也不是为了什么弘扬正气,只是为了单嫱。
所以说得道多助,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就是这么一个朴素的道理。
不过这样一来,等于是赵长安这边总是欠了罗金声一个人情。
“这些都是小事情,都过去有一年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当时老爷子生日,罗金声一家也过来了,我就顺嘴提了一句齐道龙那边做事太不地道,一开始想谋夺你的公司,不成现在就想搞垮你。——罗金声的一个侄女嫁给了齐家老大的儿子。——他就和我说了这个事情,我说都是自己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就是这么一个事儿,小事情。”
虽然单嫱说的轻描淡写,可实际上这里面牵扯到很严肃的站队问题,很显然罗金声站到了这边。
当时无论赵长安还是一纳米,都远没有让罗金声反水亲戚关系,站在这一边的实力,那么真正的原因——
看到赵长安的目光,单嫱对姜仙说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在家里没必要穿这么难受,洗个澡换个睡衣拖鞋再过来。”
赵长安望着姜仙穿着中短羽绒袄露出来的只盖得住臀部一半,把最精彩的下半部分露出来的臀腿曲线,在富于韵律的迈步中很有看头。
单嫱看到这一幕,眼镜里面露出一丝微笑。
当年她还年轻的时候,对男女感情还是懵懵懂懂,就响应号召到山里务农,然后为了自保迷迷糊糊嫁给了牛蒙恩,然后生下了单彩。
回到郑市才十九岁,单彩才一岁多,自己和牛蒙恩一起进了热电厂,牛蒙恩在热电厂外出工程队干活,自己在厂子的调度室上班。
然而自己不甘心于命运就此平凡,报了夜校,后来又通过了电视台的选拔,调到了电视台,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在电视台的时候,她受到了很多杰出的年轻才俊的追求,她在心里面也真正的爱过一些年轻的同龄人,在她看来这个幽默,这个才华横溢,这个长得真漂亮,——
不过父亲对她下了死命令,要是敢提离婚,就和她断绝关系,把她的工作调回大山公社里面,一辈子当一个社员。
为此单嫱哭过闹过恨过,就像她父亲在知道牛蒙恩婚内出轨以后,那瞬间的苍老。
所以作为过来人,单嫱很理解赵长安的心理,自己当年也曾经想像这样。
在单嫱看来,女儿的性格太闷了,她更喜欢赵长安的这种洒脱和不做作。
喜欢漂亮的东西,事务,女人,有错么?
在单嫱看来,没有错,只要别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寻租逼迫。
只要你情我愿,那么就是美好的感情。
“姐,其实这些咱们晚上睡觉在床上也能看,而且说着更方便。”
看着单嫱的花容月貌,赵长安觉得自己忙了一天,得早点休息了。
然而单嫱却只是笑笑:“这样效率更高,而且更公事。”
赵长安听懂了单嫱的意思,就是希望公私分明,不要把两者混杂,就像现在,自己觉得不同意,就完全可以表示出来,而单嫱也可以进行逐条据理力争。
“好吧。”
赵长安抓了一下单嫱他这边这只欺霜塞玉的小手,继续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