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烧着白术,闫老二和闫玉都认识。
是安大夫开出药方中的一味药。
爷俩赶紧跨过去。
别看方法土,这是古人经常用的去秽法子。
再往前,爷俩都不敢走了。
这一队衙役也止步在此。
请托人帮着唤一声惠民堂的安大夫。
来的是小安大夫的爹。
一样的面罩遮脸,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安老大夫先是谢过闫老二送信之举,接着问道:“这位老乡瞧着眼生,不知和我儿有何渊源?”
“安小大夫现下正在虎踞出诊,当日是我将他从永宁城请了去……”闫老二将情况说了说。“您先看看信吧,安小大夫特意叮嘱我,要是有机会面见,请您一定给他回封信,若是书写不便,口信也行。”
安老大夫忙一目几行将书信看了一遍。
紧接着没有停顿,又看了第二遍。
缩皱的眉头,有一会松开些,一会又蹙在一起。
“我儿信中所言可真?虎踞的疫病真的有所好转?”
闫老二:“是这样没错,安小大夫还说,等虎踞事了,便动身来谷丰……”
安老大夫沉吟道:“他在信中也提及此事,还说你身上有他的开出的药方,可否一观?”
闫老二他身上确实带着。
不光是上一次的,还有这次安大夫新开的。
是为了采买药材方便。
他想了想,将药方掏出来,放到了地上。
安老大夫:……
旁边的衙役哭笑不得,你跟我们这样,跟安老大夫竟然也这样?
其实大可不必,他们不需要一视同仁。
其中一个衙役将药方拣起来,递到安老大夫手上。
安老大夫也不介意,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几张药方上。
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这药方!”
其中几味药分量极重,寻常时候要是看到这样的开方,他怕不是要气得吃不下饭。
而此时此刻,有来人旁证,虎踞城的情况在好转。
那就说明,这些药方管用。
“虎踞城的病人,真的是按这个方子抓药好的?”他不确定的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