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叹道:“那并不是北戎,是关外贼子掳了我朝女子生下的孩子,都是可怜的……”
掌柜的不愿再多说。
照着闫老二的采买单子噼里啪啦一顿扒拉算盘珠子。
嘴上不断报出单价数量钱数。
最后算出一个总数,又重新算了一遍。
报了给闫老二听。
闫老二让他将每种药材的价格写在他自己带来的单子上。
然后逐条计算,相加。
借用掌柜的笔写写画画。
掌柜立时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还是个识字的。
闫老二对各种药材的单价没有疑义。
掌柜的没有多报。
但这么大宗的采买,咋能不讲价?
是以,他和掌柜的你来我往的半天,最终敲定一个价格,又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还了一个去零头的总价。
掌柜的细算半天,同意下来。
工整的誊抄了两份,一份交予闫老二,一份留底。
闫老二看着他写,看出不对来。
掌柜自留的那份就是谈好的价钱,让利多少,应实收多少,写的清清楚楚。
而给他那份就只写了原本的价钱,应付订金若干,何时取货云云。
“掌柜的,两份写一样就成。”闫老二将单子递了回去。
掌柜的抬眼看他,朝他拱了拱手,语气都真诚许多:“兄弟是个实诚人,日后再来龙兴公干,常来走动。”
并热心的推荐了隔壁街的一处客栈。
“明日一早将货备齐,你再来取。”
闫老二交付了订金,和戚四二人离去。
没有马上去掌柜口中的客栈,而是又走了另一家药铺。
照着单子又原样买了一批。
这才和戚四二人驱车往客栈行去。
“闫二哥,咱明天就能回去了?”戚四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进城就买,买完就走。
“今日天晚了,明天再找一家药铺。”闫老二计算着自己身上的银钱,有些不够。
不过既然来了,当然要将身上的银钱全换了药才不枉费他跑这么远。
“明日先将定下那两家的药拉回来。”闫老二道。
他翻出从家中带来的包袱,里面是他家做的香胰子。
原本整整齐齐叠放,在入城查检的时候弄的乱了,闫老二轻拿轻放着将它们才重新归置好。
要是香胰子能全部卖掉,同样的单子,就能再来一份。
两个人和小二要了热水,洗漱睡下。
第二日早早就过来药铺。
与掌柜客套了一番,验货,补齐了剩下的银钱,顺利将药拉走。
闫老二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第二家药铺,而是先将药材送回到客栈,和戚四两个人不怕麻烦的扛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