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
宁谷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能有这么重。
虽然不想说话,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沉?”
连川没有说话,胳膊从他肩上垂下,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宁谷只得咬牙背起了他。
这一路有点漫长,为了不引来原住民,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沉默,安静地从舌湾深处的浓雾里穿行而出。
宁谷看着遍地的裂痕和不断窜出的电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而看到那道从舌湾一直劈到金属坟场的裂缝时,更是有种深深的不安。
也许所有的人都曾经或多或少因为不知道何时会到来的这一天担忧过,旅行者的疯狂肆意,也许就是建立在这种“不知道哪天就会消失”的不安之上。
唯有自己。
二十多年活在迷雾里。
好奇的一切都没有答案。
而所有的事被揭开时,又是这样猝不及防毫无退路。
宁谷没有回庇护所,背着连川直接去了疯叔的小屋。
李向想跟上去说点什么,被团长拦住了。
“他会来找我。”团长说。
李向没有出声。
“你们先去医疗所处理一下伤,”林凡走了过来,“这个伤没法自愈。”
“你过来的时候碰到老鬼了吗?”团长看着他。
“没有。”林凡说,“我以为他死了。”
“本来是会死,”团长说,“但是参宿四放过了他。”
“参宿四?”林凡吃惊地看着他,又迅速转头看向宁谷离开的方向,“怎么可能?连川精神力再强……”
“是宁谷唤醒了参宿四。”团长说完径直往前走了。
治疗所很安静,因为没有碰到原住民,所以也没有人受伤。
团长坐到椅子上:“你有没有跟宁谷说过什么?”
“比如?”林凡没有直接否认。
“比如他身体里有什么。”李向说。
“没有,”林凡拿出了药剂,“这个应该你来说。”
“他知道了。”团长说。
林凡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把药剂倒在了团长肩膀上:“他跟老鬼见过,不是么。”
“那时老鬼没有机会告诉他,”团长说,“如果说了,他不会到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才突然问起。”
“刚才他跟老鬼有交流吗?”林凡又问。
“没有。”团长说。
连川没有晕过去,只是看上去非常疲惫,靠在躺椅上。
“我有话问你,”宁谷看着他,“你现在能说话吗?”
“问。”连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