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药要喝下去才有用,不是在嘴里过一遍再吐出来。”
商岐似乎听进去了,尽管人没醒,但是药也没再吐出来。
赵苏台喂个药,喂得手好累。
还要说好话哄着他,少说一句,他就不咽下去。
想起那回自己去他那边吃药一口喝完,他在那一点点的喝。
赵苏台一脸苦涩。
眼看碗里还剩下最后一口,她干脆自己端起来喝了。
然后给他擦了擦嘴,拿走高枕,把被子往上拉拉,盖过肩头。
赵苏台拿着空碗下车,俞为当即迎面过来:“如何了,药都喝下去了。”
赵苏台点点空碗,又点点自己:“府君身边真的只有你们两个一直跟着吗,没个其他专门伺候的人?”
“没有。”李孚也过来了,和俞为异口同声,一口否决。
“那,这药以往都是怎么喝下去的?”总不会以前没生过病吧。
“以往都是君后娘娘看着,娘娘一来,府君不得不喝。”
君后娘娘,说的是应该是先君的君后,赵苏台也曾听闻过盛京上代权利更迭的事,传到梁都去就是一桩闲谈。
赵苏台叹口气,没得法子,以后还得这样喂药。
唯一心情好的事就是饭烧好了,大家伙坐在一起开饭,知道她吃得多,李孚特意用大碗盛给她,以多谢她给府君喂药之恩。
赵苏台毫不客气扒拉完,为了下次的伙食,还顺着众人夸赞了烧饭的大哥。
赵苏台是吃饱喝足了,可马车上躺着那位还什么都没吃。
夏生摆摆手说,不用喂吃的,现在吃点什么晚上就全吐了。
赵苏台想了想那场景,算了,那让他还是饿着吧。
众人没停多久,吃完了饭就再次出发了。
傍晚时分赶到了通州渡口。
商岐依旧没醒,但是在赵苏台隔一阵子就摸摸他额头的坚持不懈下,终于退烧了。
李孚和俞为两人抬着府君上了船。
赵苏台紧随其后,帮忙放好枕头,掀开被子。
夏生又把了一次脉,看了看府君的情况:“这两天最好不要见风了,药性寒凉,不宜多吃,你们看好了他,府君这几天可千万不能再反复了。”
几人应下,然后皆退出房间。
赵苏台也跟着往外走,被李孚站在门口拦住:“没听到夏生说叫你看着府君,往外瞎跑什么,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拿!”
赵苏台:“……还是我看着府君?”合着船上这么多房间就没给她安排一个。
“不是你是谁,我找个人在门口守着,想要什么就说啊,晚饭好了喊你。”
李孚把她往里推,然后一把关上了门。
赵苏台捂着鼻子躲开,差点被门撞到。
商岐住的房间不算小,只是这房间还是只有一张床,注定今晚她又要趴在桌子上睡了。
赵苏台走到床边,看商岐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伸手将她刚才盖到肩头的被子直接拉过了他的头,整个给他蒙在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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