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来人城主曹书斗一怔,问道:“什么意思?救兵?救兵在哪?”
他极为惊讶,毕竟这彭林城如今最强的就是白虎军团,在这里作威作福,连他这个城主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劝阻,还有谁能做救兵,谁敢做救兵?
恐怕以这帮畜生的疯批程度,有人敢出现来阻止他们,他们一定会暴怒,将人活活打死啊!
“咦,沈捕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暗中看着白虎二团团长,顺便安抚一下城中人事,以免意外发生的吗?”
在曹书斗疑惑万分的时候,主簿埚珈看着来人连忙问道,这人是他们彭林城的捕头,常年练武有些实力,彭林城内的治安都是他来维持,大小混混都给他面子,久而久之才让彭林城安稳无乱。
白虎军团长率领一半的兵马前往镇北军的驻地,因为其霸道跋扈,想来也不是会顾忌城中百姓而选择绕道的存在,一定会横冲直撞,以强势之力扫平所有障碍。
所以城主曹书斗才派了熟悉城中形势,而且黑白通吃的捕头沈连辉去跟着,以免发生意外。
要是真的发生了冲突,有他在旁和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交恶。
再一个就是捕头沈连辉的武功不错,也能得到白虎军的尊重和认可,随军跟随的话不会被轻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虎团长挂了,去的人都死了,我还监视个啥,就急着回来报告了!”捕头沈连辉没好气的说道,一脸的唏嘘。
“啊?你说什么?白虎团长怎么了?”
主簿埚珈闻言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仅是他,就连一向知书达理,稳重如松的城主曹书斗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连辉,连忙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道:“连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知道你也对这些白虎军不满,但是他们势大,不能冒犯,你应该把话憋在心里啊!”
“不然的话,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恐怕定然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可没有好下场!”
曹书斗是真的担心沈连辉口无遮拦,触怒了那些凶残暴虐的家伙。
毕竟那些家伙连自己这个城主,朝廷正官都不放在眼里,就更不会把小城中的一个捕头当回事,要是暴怒,火冒三丈的话,恐怕会不管不顾,直接杀人,那自家的捕头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然而这两天都谨言慎行,生怕惹祸的沈捕头今天却一反常态,丝毫没把白虎军放在眼里,嗤笑道:“呵呵,白虎军?很牛逼吗,大人,你们都是被他们吓到了,我们根本不需要怕他们,他们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额……”
城主曹书斗和主簿埚珈闻言全都傻眼,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满满的轻蔑语气?之前的几天不是都怕的要死,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为什么现在好像根本没把白虎军放在眼里呢?
“嘘,噤声,沈捕头,你还是把嘴闭上,别再说话了。”
主簿埚珈连忙堵住了沈连辉的嘴,然后紧张的东张西望,看到那些白虎军将士淫乱作乐已经上了头,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才放下心来。
沈连辉却一把打落了埚珈堵住自己嘴巴的手,嗤笑道:“呙主簿,堵我嘴干什么?”
埚珈道:“当然要堵住你口无遮拦的嘴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要是声音再大点,就传到白虎军的耳朵里,到时候他们恼羞成怒直接出手,你可就死定了啊!”
“你虽然有点武艺,在彭林城中镇住黑白两道,但是和这号称四圣军的家伙们相比可差得远,所以一定要忍耐啊,这些家伙只是在咱们彭林城待几天而已,等到他们收服了镇北军和山匪之后就会离开。”
“最多也就是十来天时间罢了,等他们走了以后,咱们彭林城就会恢复如初,太平无事,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忍耐,管住自己的嘴和手,不要做出触怒这帮瘟神的事情。”
“要是真的节外生枝,惹得他们动手,将彭林城破坏一番,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身为一城主簿,埚珈也算尽心尽力,保得城池安稳,想一个能让彭林城损失最低的方法,在他看来,白虎军虽然强大,但也就是过江强龙罢了,在这里办完事就走了,实在是没必要招惹他们,节外生枝。
“主簿,你这话我可真不爱听!”捕头沈连辉翻着白眼淡淡的说道,心里对主簿的行事风格十分不满。
主簿埚珈道:“沈捕头,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我也是以大局为重啊,为了咱们彭林城的安稳,您还是克制忍耐几天。”
“这些混蛋完全不能被称为军队,被称为兵痞还差不多,要是真的触怒了他们就真的麻烦了,你瞅瞅他们这逼样,就知道没有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你要是一个冲动,惹恼了他们,他们带着愤怒冲出城主府,冲向彭林城里,去祸害城里的百姓,你能想象的到那将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吗?”
“……”一下子,沈连辉不说话了,他当然能想象,这可是一群战力不凡,装备齐全的正规军队,而且还是大夏最强的四圣军之一,战力强大,闻风丧胆。
要是真的带着怒气冲进了彭林城,对那些手无寸铁,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出手,那可真的不敢想象。
说是一场灾难一点也不夸张,一万白虎军想要毁灭一座城池,简直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啊!
见沈连辉被安抚,埚珈继续加力道:“所以,沈捕头,你就忍着吧,大局为重,白虎军是西京重军,自然不可能在咱们夏北边陲久留,相信办完了要做的事情就很快离开,到时候咱们彭林城就能再次回复平静,无事发生!”
“不,呙主簿,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然而捕头沈连辉没有说话,城主曹书斗却开口了,坚定地否认埚珈的话,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可能回复平静,无事发生?难道眼前发生的事情你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