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盈正出神想着,窗里忽然出现了一抹黑影。
“还有,其他人也要好好看着,谁若是敢把这件事捅出去,他们全家人都别想活命了。”柳镇山站在窗边,背着手命令。
这么狠?
柳月盈微微抬头,还没来得及往后撤,窗就突然被推开了。
吱呀一声,柳镇山抄起窗台的盛水花瓶就倒了下去。
柳月盈被浇成落汤鸡,彻底傻了。
门旁的两个手下听到动静,急匆匆赶到树后,就见他们的大小姐正欲哭无泪地坐在地上,样子很是狼狈。
“月,月盈?”
柳镇山从窗口探出身子,震惊质问:“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幸亏我方才没把花瓶砸下去,否则你的脑袋就开花了知道吗?”
“爹,我只是想见您。”
柳月盈瘪着嘴,故作委屈地抹去脸上水珠,“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
“大人有要事在谈,属下们不敢放小姐进去。”两个手下慌忙低头解释,生怕被责罚。
柳镇山没好气地训斥:“废物!连大小姐偷听都没有发现,以后你们还能成什么事?”
说完,他又瞪了柳月盈一眼,意思是让她进来。
柳月盈掏出帕子擦擦脸上的水,又理了理衣裳,这才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大方走进书房,丝毫没有偷听墙角的心虚。
她进去后,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连看都没看她,急匆匆戴上毡帽离开。
柳月盈眉心微动,“爹,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有来往啊?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许胡说,那是给为父办事的。”
柳镇山上下打量她,良久才问:“你方才都听到了什么?”
“女儿什么也没听清楚,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柳月盈刚抬头,就对上了他半信半疑的目光。
她心里咯噔一声。
对哎,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还能位高权重,备受尊敬的柳宰相。
这种谎话在柳镇山面前根本就是小儿科。
柳月盈咽了咽口水,又迟疑道:“不过我听爹爹你说什么全家不全家的,难不成您要杀人吗?”
“咳,当官的难免会被坏人盯上,这种事你不必上心。”柳镇山转移了话题:“你来找我有何事?”
“今日太后娘娘宣我们进宫,明里暗里挤兑了好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柳家犯了错,不可能让星漪做太子妃的意思,您是怎么得罪了太后娘娘啊?”
柳月盈一边露出不解的目光,一边暗暗注意他的神色变化。
听到这话,柳镇山当即皱紧眉头,“太后竟然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柳月盈迫不及待地追问,就知道柳家这是真的出事了。
但她努力回想原书情节,作者并没有提及柳家做坏事的事。
难道是那本书重点写了慕容楷和柳星漪的感情进展,所以将其他事一笔带过并没有说明?
柳月盈咬紧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