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陈悦薇的目光,李恪剑眉一扬,眼神也笑的邪里邪气的,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怎么?没见过我这样安静的美男子吗?是不是已经看进心里去,拔都拔不出来了?”
“呸!”
陈悦薇俏脸嫣红,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登徒子!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这无赖行子。”
没有雍帝那可怕的生死压迫,李恪还是很开朗的一个人,再加上他两世为人,无论见识还是心态都远超此前的皇九子李恪,把握好火候和陈悦薇调笑一番,也是自得其乐。
唯有王莽这老太监在边上看的忧心忡忡,上次李恪胆大妄为离宫出走,他就已经吃了老祖宗一顿棒子,这要真的让李恪和陈悦薇搞出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来,他这个贴身太监根本就是难辞其咎,说不得又要被拉出去打一顿。
李恪和两个大小美女说说笑笑,开心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太监那幽怨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李恪得意洋洋的从慈心堂离开,开始准备连花清瘟丸的制作。
他的第一站选择的是太医院,然后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太医院令陈洪对他这个空壳子太子避而不见,李恪也不出所料的,没从太医院得到任何帮助。
如果仅仅是这样,李恪还有心理准备。
毕竟册封他为太子的圣旨一下,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秦王李恢就已经将他这个九弟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徐洪这条秦王府的门前恶犬自然对自己不假辞色。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李恪无法淡定了。
他离开太医院,直奔户部,拿出雍帝的圣旨请求拨付此番陇西防瘟事宜所需的钱粮。
没想到户部看门的门子皮笑肉不笑的就把他打发了:
“部堂大人不在,太子殿下请回吧。”
李恪心里一咯噔,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自己也跟雍帝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做事怎么可能离得开银子?
明明有雍帝的圣旨在,这银子户部没道理不给批啊!
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李恪不死心,直接闯进户部衙门里面,果然没找到户部尚书刘光旭,甚至户部侍郎杨文锦也一样渺无踪影。
李恪脸色阴沉,看着户部正堂当中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哪里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说起来也怪雍帝,他这个父皇都不把太子当回事,杀起来就跟杀鸡一样,又怎么能让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们把太子放在眼里?
恐怕更多的都是敬而远之,生恐沾上一点关联,然后像历次太子被杀的时候那样,遭受株连吧?
对于这个太子之位,李恪是越发的厌烦,不但没能给自己带来任何权利和便利,反而让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显得举步维艰。
真要说起来,李恪在后世怎么说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中西医结合专家,所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即便是这些人对他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处处碰壁,如此憋屈?
本就心高气傲的李恪顿时狠下心来,丢下一句:“后会有期!”然后就愤然离开户部。
他的人刚迈出户部的门槛,户部的正堂就转出两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