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郑国公神情坚定,不容拒绝。
赵柯于心不忍,又不想得罪这位大公子,连忙开口道:“将军,算了,此次的确是属下无能,致使行动失利……”
郑国公摆摆手,冷声道:“事实如何暂且不说,他什么官职?也敢如此冲撞上官,没给他用军法已经是我仁慈了!”
听到父亲连军法都差点要动用,傅新亭终于怕了。
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赵将军,对不起……”
“无妨无妨,不怪公子。”
赵柯连忙闪到一旁,连连摆手。
见儿子已经道歉,郑国公也没为难,转过头,神色亲切和煦地问道:“新山,坐吧,说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你的样子,似乎经历了一场惨烈之战?”
一旁的傅新亭心下暗暗撇嘴。
陈平安能动用的力量就那么些,知己知彼下,完全碾压,哪来什么惨烈的战斗?
肯定是赵柯这废物无能!
赵柯眼露惊惧,心有余悸地苦笑道:“将军英明!”
“卑职率领众将士经历了一场堪称诡异玄奇,而且极度惨烈的战斗。”
“亥时正,卑职按照计划,让一人假扮禁卫,前往工坊,想要骗开工坊大门,里应外合攻破工坊。”
“放出倭人后,再夺走所有里面的东西和技艺资料……”
赵柯不敢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般一一道来。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还没听完,傅新亭便忍不住驳斥道:“什么从脚底射出的火铳,可熔穿盔甲的奇火,简直胡编乱造……”
三番两次被针对、斥责怪罪,饶是赵柯如何不想得罪,也不禁心头火起,怒道:“大公子!赵某所言,全都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若公子不信,大可以派人调查,赵某问心无愧!”
“你这孽畜!给我闭嘴!”
郑国公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指着傅新亭怒喝连连:“你亲眼看到了吗?还是你调查过?”
“无凭无据就质疑赵将军,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未卜先知的神棍?”
“要是再敢说半个字,老子给你腿打断!”
傅新亭气得吐血,恨恨地瞪了赵柯一眼,憋屈无比的闭上了嘴巴。
郑国公冷哼一声,食指轻敲扶手,思索着道:“不用想,陈平安这厮算无遗策,早就料到我们会这么做了。”
“只是他这手段太过玄奇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若是禁卫也用上这些手段和新兵器,怕是今晚真的彻底败了!我们所有人都败了!”
郑国公倒不是完全信了赵柯的话,而是习惯未思胜、先虑败。
何况,郑国公料定赵柯不敢隐瞒欺骗。
死了那么多人,稍微一调查就知道真相,赵柯又何苦来哉?
想到这,郑国公抬头看向赵柯,面色愈发和煦,笑道:“此次着实凶险异常,新山你能回来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想来你也疲惫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不用到营中点卯了。”
“择日我再带这不孝子登门,给你赔礼道歉。”
闻言,赵柯满面惶恐,连道:“不敢!将军折煞卑职了……”
“好了,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郑国公懒得和他推辞来推辞去。
赵柯一脸感动,起身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