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尘没有反驳,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之后,仍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缓缓向后退去,竟打算用这种姿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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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看道友这般虚弱,要不去寺里休息休息?”
“多谢大师好意,不必了。”云奕想要摆手拒绝,手臂只抬起了一拳高,手掌甚至没有离开膝盖。
静海盯着云奕,饱经沧桑的双眸仍然波光粼粼,最后轻轻的说了句,“那道友保重。”
起身、转身,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同时,静海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觉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位与他一同前来的和尚则是朝着觉空挥了挥衣袖,觉空同样在云奕的面前消失不见。
两人离开的步伐几乎一致,也和来时的情况一样,看上去明明没有走多远,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的街头巷尾。
云奕眯着眼,这种手段有些像「袖里乾坤」,是一种高深的道法,相较之下,那步法也没那么令人吃惊了。
知道这是在向自己展示实力,云奕叹了口气。
周围因为动手而稀薄的灵气,刚刚填补上一些,就都被云奕给聚拢了过来,不过牵引的力道并不算强。
见人已经离开,姚沛暖快步跑到云奕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打量着云奕上下,可又没看见伤口。
“云先生,你伤到哪里了?”她声音关切,又因为对方是男子,伸出去的手很快又收了回来。
不听不知又从哪里钻了过来,从姚沛暖的身下探出头。
“小沛暖,你莫要被云小子这副面孔给骗了,他可是装的。”
“装的?”姚沛暖狐疑的看着云奕,可怎么看都像是极为虚弱的模样。
“嘘。”云奕挑了挑眉毛,小声道:“这附近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和尚盯着,你别拆穿我。”
姚沛暖点点头,毕竟是修行了「吞星纳月」的人,她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云奕刚刚爆发的实力完全超过了他所表现出来的程度,排除他是在隐藏修为,那就是他修行的法术起的效果;如果这法术没有任何负面反噬,那这个法术绝非凡俗,所以云奕要装出现在这个样子。
“可我能感受到云先生灵气的紊乱,还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萎靡,难道这都是装的吗?”姚沛暖想明白了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想不明白云奕是怎么做到的。
不听一愣,看向姚沛暖的眼神中,多了一种不可思议。
“小沛暖,你没看明白吗?”
姚沛暖认真的摇了摇头。
“傻孩子,他装虚弱可不假,可并非是无事装有事,他是实打实的打乱了自己体内的灵气,消耗的精神力也不做补充,就成了这般模样,看上去很虚弱,实则自己心里有数,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
不听说罢,轻松一跃跳到姚沛暖的头上,用手扒拉着她的头发。
“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装着什么,怎么有时候很灵光,有时候不太好使的样子。”
云奕咧开嘴笑着,控制灵气缓慢进入身体,同时关注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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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穿棕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奔跑着,好几次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可他的目光仍不注意脚下的路,眼眶中的那对眼珠子,布满血丝,带着如同地府中恶鬼一般泛着红光的厉色。
直到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街道,他慢慢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地上有深深的利刃划开的痕迹,还有重物捶打的凹陷,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复原。
只是那张盖章灰蓝色桌布的木桌,和用东魏国字体画写字符的布旗,也并不在这里。
围观的人早在静海出现的时候,就慢慢散去,也不知是何种原因,因此这里并无他人。
男子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即将崩溃的河堤。
有如同落水的人,还是胡乱的钩抓身旁的一切,眼珠快速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