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长真会开玩笑,这个块头已经是比较小的了,若是再分割,怕是难以掌握,会碎成毫无作用的小块儿,若是云道长…”
“叮!”
苟不理话尚未落,便闻一声清脆的撞击,伴随着寒光如电,疾闪而过。
他身负修为,身体虽未提前反应,眼神却锐利如鹰,将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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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歌剑此时依旧安安静静地摆在桌上,可就在前一刻,却被面前这位灵剑派的剑修如蛟龙出海般迅速抽出,横扫后,又如飞燕还巢般归入剑鞘。
他死死盯着桌上的黑曜石,安静地躺在那里,看不出丝毫变化。然而,苟不理绝不相信刚刚是自己眼花,长歌剑分明在空中快速划过,并穿透了黑曜石。
在苟不理如炬的目光中,云奕缓缓伸出右手,将其轻轻扣在黑曜石上,慢慢移动。
这时,被黑色掩盖的,严丝合缝的裂痕,黑曜石被从中间一剑切开,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这时,他才看清,黑曜石上那被黑色掩盖的、严丝合缝的裂痕;原来,黑曜石已被从中间一剑切开,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断面光滑整齐,没有一丝弧度。
“三两。”云奕再次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可以,道长好剑法,好剑!”苟不理认下了云奕报出的价格,并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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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还以为离开琳琅阁要跟那个刘三一样,从入口处再走回去,还想着有谁来给自己带路,哪知苟不理却带着他往更深处走。
直到看见一个带着绿色光幕的门洞。
走进去,走出来,画面再次变换,不是昏暗的狭长黑曜石甬道,也不是光线充足的琳琅阁所在,太阳的光芒照在城墙上,也落在云奕的头顶。
“这是?出来了?”云奕看了看周围,确实是城里,而且是城边,附近看不见人影。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是一个普通的茅草屋子,只有门洞甚至没有门板,而且也没有绿色的光幕。
云奕好奇的再次走进去,里面空间不大,也就最多能容纳十人紧挨着站立,而且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变化。
“是某种空间类的阵法,而且看上去是单向的。”这才不听没有在通过精神力传递消息,而是直接开口道。
“这附近没有人?”云奕警惕的打量着。
“没有,而且我的精神力消耗的有些大,在维持传音有些困难,让我休息一会儿。”不听打了个呵欠,双眼充满浓浓的困意。
“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跟壮壮他俩会合。”长歌剑和黑曜石都背在背上,双手也终于空闲了下来,云奕轻柔的将不听抱在怀里。
云奕知道,交涉的全过程,都有不听的参与,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苟不理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被影响了,这才总能让云奕掌握主导权。
这片沙子和巨木,虽然能够限制精神力,但面对面的近距离还是干扰的微不可察。
黑曜石,凭借云奕现在的实力配合上长歌剑这柄灵剑,足够安全的切割开来这个情况,也是不听悄悄告诉他的,只不过他没有雕刻的水平和实力罢了。
抬起头判断着自己的方位,这时的太阳已经偏移,云奕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
“这不是东北角!”他很快就判断出自己所处的位置,“难道,琳琅阁其实在东南角的地下?”
云奕甩了甩脑袋,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去找姚沛暖,他害怕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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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不理回到桌案后面,垫着脚,坐在椅子上。
他耷拉着眼睛,目光无神的看着桌面,不足一盏茶的功夫,瞳孔收缩,目光清明。
伸手在衣服里摸索着,掏出了一块儿透明的石头,里面竟是一株跳动的火苗,他摇了摇头,将石头放在一旁,再次将手伸进去。
不一会儿,又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截手指粗细的木头,上面带着漆黑的闪电纹路。
“也不是这个,放哪儿去了?”他又将它放到一旁,来来回回拿出了不少东西。
“叮当!”
有一件东西在苟不理的拿取中,掉落在桌面上,他打眼一看,喜悦的笑着,伸手将东西托在手中。“原来在这儿呢,总算找到了。”
这是一面八角铜镜,其边长短一致,然而,岁月的侵蚀使得上面的纹路模糊不清,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满脸沟壑,尽是沧桑,看上去破旧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