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胡话,怎么了我就成了你的人了。
脸上好热呀,快要熟了似的那么热。
这个二二,最近怎么老说这种让我脸红心跳的话,弄得人家心里乱糟糟的。
还有我,怎么岁数越见长,脸皮还越薄了呢。不过是无意之中的玩笑话,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他是开玩笑逗我玩儿的吧。
如果不是,怎么办?
如果不是开玩笑,那样的话,感觉也没有那么差。
有点不明真相的小欢喜怎么办!
完了,现在我的明显定力不足了,这可怎么好啊。
“师兄叫我去实验室呢,你自己去吃饭吧。”
哼,我还不去了呢,谁叫他不把话说明白来着。
“别呀,好小乖,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在医院住了这么些天,这不让吃那不让碰的,嘴里差点淡出个鸟。这好容易出院了,总得让我庆祝一下吧。”
庆祝个毛线,馋就说馋得了。真的只为庆祝,放十持鞭炮多好呢,惊天动地,满城欢喜。
“庆祝二二出院,庆祝二二痊愈出院,庆祝,庆祝!”我敷衍的叫着口号,像个傻子似的将右手举过头顶挥舞。
明知道他看不见,仍然挥舞得格外卖力。
看,说话就得用这种方式,多么直球!
秦彻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继续在那碎碎念,“而且小乖你一直没有来看我,我可伤心了,每天就盯着门口,盼着你来。”越说越难过似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几分哽咽,“我伤的那么重,差点就看不着你了知道不。我昏着的时候一直在做梦,哭了好几次呢。”
你昏迷就好好昏迷,哭个什么劲儿。
你说哭就哭,总得有点证据吧,不能你说什么是什么。
但凡守在你门外的那段时间,有人说半句你流泪了,我都不能不信你。
再说你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能不能不老拿哭说事儿,多丢份儿。
“还哭了?说说,为什么哭?”我饶有兴致的问他。
秦彻吸吸鼻子,“说起来还挺奇怪的,那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特别特别真实的梦。你是一只鸟,我是一条龙,好像是天赠的婚约,正准备龙凤呈祥呢,你被带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于是,我一直找,一直找,鞋磨掉底我就用脚底板走。你可不知道,脚心踏在滚烫的黄沙上时有多痛。也不会知道,漫天遍地无边无际的沙漠荒野怎么都走不到尽头,那种又热又饿又绝望多难受。”
“难受哭的?”
“不,想你想哭的。见不着人,也没有任何的音信,我担心得要死,生怕你再也不回来。每天每天的想,想的心脏疼,就哭了。”
我:。。。。。。刚还琢磨直球好,他这就用上了。
话说心有灵犀这种事情,不会神奇到如此地步吧。
作为一名身高一八七以上的桀骜小狼狗,不该走纯情学生风,挺不可信的。
奇怪的是他说的话,让我若有所思。
我想起我在昏迷时做的梦,还有右肩上那只莫名其妙出现过一次的鸾鸟,莫名相信秦彻的话。
我没有和他说过我的梦,他自然也不可能臆造出和我梦境相同的场景,这肯定和心有灵犀什么的无关。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他真的做了那个有关一只鸟和一条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