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儿想睡到就睡到几点,你别催她。”老爷子撂下这句话,关上门就出去了。
“这老爷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转性子了?打我记事起,家里不都是七点吃早餐吗?”厉庭川竟摸不透老爷子的心思了。
上午10:00
小崽子正襟危坐地坐在餐椅上喝牛奶,一旁的老爷子道,“可儿啊,庭川这几天恐怕陪不了你了,一会儿,咱们和夏夏一起去给你挑款漂亮的婚纱行不行?”
楼上的厉庭川听到老爷子这么说,骤然开口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你们是要把我甩了吗?”
餐桌上的小人儿怔在一旁,轻声呢喃道,“多么大的事啊?不就挑件婚纱吗?”
老爷子站起身问道,“你不在床上趴着,你在那干什么呢?怎么听墙角呢?”
厉庭川反倒理直气壮道,“我要不偷听,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甩了?这么大的事,把新郎官甩了合适吗?”
“你又不能动,你跟着干什么?”
厉庭川忽然来了脾气,“我怎么不能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就是鞭伤嘛,即使是摔断了腿,我爬也得爬过去。”
“滚回去换衣服去。”老爷子不耐烦道。
厉庭川摔摔打打地进了门,“这么大的事竟然背着我干,明知道我要结婚,还把我打成这副鬼样子,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家小崽子穿婚纱的样子,我还没见过呢,凭什么不让我去?”男人此时嘟嘟囔囔不停抱怨着,那赌气的模样倒像小赫天,幼稚且搞笑。
几十辆军用越野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曼德勒市最繁华的市中心,所有私家车和行人全部停在街道两边,看向这浩浩荡荡的车队。
“听说江伦军总司令半个月后会在全市最大的展览中心举行婚礼。”有老百姓站在队伍里窃窃私语。
“这个江伦军总司令厉庭川都近40岁的人了,竟然还没成家?”
一旁戴着眼镜的老学究细细道来,“这个江伦军总司令风流成性,日日长在那烟花柳巷里,十年间,被他消遣过得女孩子早已上万了,并且还夜夜不重样,他还从不拿女人不当人看,在他总司令眼里,女人就像玩具,不喜欢了随手就扔。他怎么可能轻易结婚呢?”
“那这是谁家的心头肉要嫁给这个浪荡不羁的登徒浪子啊?”西装革履的男人小声问道。
老学究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这个江伦军倒瞒得严严实实的,好像还挺神秘的。”
“嫁给这么个登徒浪子,可苦了这姑娘喽!”有人在一旁打趣道。
西装革履的男人嗤笑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过正经家的好姑娘怎么可能往火坑里跳?估计也是那风月场所里出来的。他们江伦军的指挥官不都喜欢那里的姑娘吗?”
后排座椅上的厉庭川从飞行夹克里掏出了粉色卡通口罩递给小崽子,“宝宝,一会儿下车把这个戴上。”
小崽子推开男人的大手,娇嗔道,“我不戴,太憋了。上次去祈福你也让我戴得这个,我戴了一整天都要憋死人了。”
“今天不会憋得,今天就试婚纱这一会儿,用不了多长时间,听话,戴上,哥给我宝宝戴上,好不好?”男人试着将口罩挂在小崽子的耳朵上。
小崽子一把将口罩拽了下来,她冷着小脸,振振有词道,“厉庭川,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给你丢人了?为什么每次出门我都要戴这个?你要嫌我长得丑,你别和我一块出门啊!刚才不是你非要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嘛?”
厉庭川眉头微挑,满脸堆着笑,“我的小祖宗,谁说你长得丑了?谁敢说你长得丑啊?你要长得丑了,全天下就没有美女了。你是哥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美人儿了。”
厉庭川绞尽脑汁的思索着,“你这么美,哥不是害怕你被人抢了去嘛!你也知道哥占有欲比较强,是不是?乖乖戴上,好不好?”男人还是将口罩给小崽子戴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小崽子一百个不情愿,可看在男人昨天替她挨马鞭的份上,她也只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