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抱头痛哭,心知已经把人给得罪透顶了,所以不求着能够解蛊了。
只希望不要再踩中了白悠悠的底线,让她不要继续盯着崔明珠一个人祸害就行。
白悠悠出了崔家还是不得劲,于是她直接去了三皇子府,并且轻车熟路寻到了书房,把外面的侍卫们打了一顿,便踹开书房的门,把正病怏怏的三皇子齐颂打了一顿。
齐颂感觉自己很无辜,上一次被白悠悠打得伤还刚好呢,她就亲自来皇子府又打他了。
“姑奶奶,您老到底是被谁惹怒了?我向您求饶,求您别打了行吗?”齐颂欲哭无泪。
长这么大,就是他亲爹,那位天子也没有舍得这么打他呀!
“哼,迁怒你又如何?你最好能够说出点秘密,不然的话,姑奶奶我今儿个就送你上西天!”
打完了人,白悠悠褪掉了手套,意味不明地说:“其实我就算是不宰了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像是你这样的病,则,没有对症的药,只能缓解你的病痛,迟早,你还是要死,死的时候估计全身溃烂,长满脓包,总之奇丑无比,说不定身上还有恶臭味!”
齐颂一怔,噗通一声给跪了,几乎是哭嚎着说:“白老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我的病情,可见一定是医术精湛。”
“能不能求您救救我?我保证,只要您能就我,皇子府库房任何东西随便你拿!”
那些东西都是他费劲心力搜罗来得珍宝,但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只要他活着,就还有机会搜寻更多的稀世珍宝。
“财帛动人心,可是,我夫君是江南府第一首富公子,你觉得我会缺你库房那些三瓜两枣不成?”
白悠悠把玩着自己的帕子,继续循循善诱地说:“不如,三皇子告诉我一些宫廷秘密,如何?”
齐颂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说:“其实,针对江南府富商巨贾,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虽然我是皇子,但是我那个父皇才是真正的执棋之人。”
也就是说,是天子的意思,才有齐颂那些不择手段,专门挑着富贾巨商下毒手的阴谋诡计了?
国库空虚,朝堂之上又有朝臣们盯着,天子可谓是处处受到掣肘,所以就想要偷偷地发展壮大属于自己的势力。
但是无论是做什么,都需要银子,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在了富庶的江南府那些富户商贾头上。
天子也不可能亲自出手,只能寻得力的下属。
与其培养臣子,倒不如用自己的儿子。
一来,成年的皇子越来越多,二来,他其实也不想有太多的成年皇子,那会提示他,他在日益衰老。
至于选哪个儿子,这让天子犯愁了。
还是宫内侍提了个建议,说是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泄露出去,他就会成为笑柄。
于是,就选了个宫女所出,又没什么得力母族的皇子,三皇子齐颂便是这个时候进入了天子的眼中。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不遗余力刷存在感,终于得了父皇青睐,哪知道从始至终,他就注定了要成为一枚短期棋子的命运。
一旦事情完成了,他就会被卸磨杀驴,而他已经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这么说起来,你那个天子爹属实无耻了点。”白悠悠一点也不意外听到这个秘密,其实她早就猜测出来了。
三皇子不得宠,也没有显赫母族给他撑腰,哪里敢接二连三构陷那么多富商巨贾,对其抄家?
无非是他得到了天子的金口玉言罢了。
“我是蛊女,只会下蛊,你若是愿意,我就给你种蛊。”白悠悠浅笑着说。
种蛊?
那岂不是永远受制于人?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齐颂还想要挣扎一下。
“那就另请高明了吧!”白悠悠站起身就准备走人。
“等等,我愿意种蛊!”齐颂咬牙,种蛊至少可以自愈他的脏病,哪怕以后都要受制于人,却也好过死得臭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