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候君集此人能力之强,若非最后行差踏错,只怕在历史上的评价还要再高一些。
回想完候君集的一生,李让急忙朝候君集拱手行礼。
“怎能劳驾侯叔叔亲迎,折煞小侄,折煞小侄了啊。”
见李让直面自己的杀意面不改色,候君集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玩味。
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未曾收敛半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李让的手。
大笑道:“哈哈哈,贤侄说得哪里话,老夫早就听闻我大唐出了一位少年英杰,短短一年时间便从一介白身跃居高位,可惜老夫驻守洛阳,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呵呵呵。。。。。。”
候君集话中带刺,说李让短短一年时间便从一介白身跃居高位,
翻译一下,就是在说李让是因为运气好才得了陛下赏识,暗讽李让没有底蕴,不配与他为敌。
这么明显的讽刺李让还是听得出来的。
所以,李让表情不变,只是朝候君集笑笑,随即回头对着马车喊道:“金城,到侯叔叔府上了,怎地还不下来见礼?”
李让的话音落下,金城便在婉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走到候君集面前盈盈一礼道:“见过侯世叔,侄女长途跋涉,偶感身体不适,便未曾第一时间见礼,失礼之处还请世叔海涵。”
候君集脸色一僵,却是没想到李让的反击会是如此犀利。
不是传言李让此人风骨颇佳傲骨天成,连陛下的硬也不吃吗,今日怎么会仗女人的势?
难道是消息有误?
心中有些疑惑,但候君集并未表现在脸上。
“金城侄女也来了?”
候君集先是反问了一句,随即嗔怪道:“侄女这话见外了,都是自家人,谈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李让笑眯眯的看着候君集演戏。
你不是说我没有底蕴,没资格与你为敌吗,我老婆家的底蕴够不够?
至于候君集的那句反问,无非是在嘲笑李让吃软饭而已。
问题不大,一点儿问题没有,因为李让压根不放在心上。
我能吃软饭,那是我的本事,你候君集有能耐,你也吃啊,连人血馒头都吃不上的货色,还好意思嘲笑我吃软饭,你哪里来的脸?
夫妻二人和候君集客套了一句,可谓是每个动作都是戏。
但候君集终究是人精,眼见在言语上占不到便宜,便忽然放低了姿态,对两人笑道:“贤侄和金城侄女远来是客,还请进门再叙。”
“不急!”
李让摇摇头道:“侯叔叔,小侄还有几位同伴在后面,只怕还得劳驾侯叔叔再稍等片刻。”
“哦?”
“还有客人?”
候君集一愣,心中忽然莫名浮现出一抹不妙的感觉,却也不好得多问。
李让笑着点点头,回过头看着街道尽头,心里面却是在不断的打鼓。
自己和金城都到了候君集府门前,柳氏的那些人还来不来?
万一不来,那这个逼不是要装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