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借我唐军,从吐蕃人手里把西海抢回来?”
拓跋宇赶紧说道:“不是借,是请,请天兵发威,为我等大唐顺民主持公道,让那些敢藐视大唐威严的混账受到惩戒!”
这家伙还真会说话,拍马屁都能拍出不同的花样来。
“行了,犯不着如此恭维!”
庆修听的心里一阵恶寒,立刻让他住嘴。
他可不是那些愿意听别人围着自己拍马屁的人,纵然今天拓跋宇不请求,这个忙他也帮定了。
这些四周臣服的蛮夷部落毕竟为大唐尽了不少服务的义务,适当的帮他们,给予回馈,也能让其更加心甘情愿的卖命。
毕竟羁縻之道,就是恩威并施,一味的打压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更重要的一点,他是为了敲打吐蕃人。
这些人眼看无法向唐朝的势力范围扩张,便想着向北进发,还拿下了西海,这恰好歪打正着对丝绸之路造成了威胁。
若是他们再向北扩张,越发得手,岂不是要切断河西走廊?
他务必要出手给这些人点颜色瞧瞧,让松赞干布明白,他们只能龟缩在冰天雪地的高原上,哪怕向外踏出一步都是罪过!
“苏定方。”
庆修招呼一声,后者立刻放下酒杯起身,“在!”
“你和那些吐蕃人也算是老朋友了,来来回回打过不少次的仗,再去给他们点教训,打到他们退回高原为止。”
“是!”
苏定方毫不犹豫的接令,并且当场表态只要三千骑兵就足够。
“好,就给你三千,火铳弹药随便拿!”
拓跋宇大喜,立刻起身,“苏将军随我来,我亲自带一万士兵跟随掠阵!”
能把这事情解决,他可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待到二人离去之后,薛仁贵驱逐营帐里剩下的党项侍者,确认没有耳目之后,才低声对庆修说:“老大,党项人的情况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庆修饶有兴趣的看着薛仁贵,他今天倒要看看这小子能不能说出什么所以然。
“刚才我们过营帐时,不知你看没看到那些突厥人?他们大多都戴着镣铐干粗活,每个人都是满脸的怨怼怒意。”
“所以?”
“这些党项人把突厥当成猪狗奴役,我看积怨已久,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突厥人就得暴乱!”
薛仁贵神色严肃,他显然已经看出来党项隐藏的潜在威胁了。
“有长进!”
庆修赞扬一声,“看来这段时间我没白教你啊,竟然能看得这么深。”
薛仁贵嘿嘿一笑,经过上次庆修点拨,他便开始刻意去关注这些事情。
而且他的天赋显然不仅仅只局限于打仗,在钻研政治方面他显然也颇有造诣。
“正好,我且问问你,突厥人还能容忍到什么时候再造反?”
薛仁贵皱起眉头想了片刻,“最多三月,突厥人必反!”
“我比你乐观点,这些突厥人至少得等到半年以后。”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