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死精症这个把柄还捏在纪承洲和桑浅手里,虽然纪承洲答应他,他给他查车祸的事,他便放他一马。
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而且桑浅还拿这件事威胁过他,即便纪承洲真的说到做到,难保桑浅不说出去。
他每天头上像悬了一把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让他一命呜呼。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让他寝食难安。
他必须铤而走险,赌一把,赌桑浅就是苏漾,只要他有这个把柄在手,不论纪承洲还是桑浅,都得乖乖听他的,他才有翻身的机会。
“我会谋划好的。”
沈清筠还是不放心,“远航,你别冲动,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没时间了。”
“什么没时间了?”
纪远航满脸不耐烦,“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知法犯法。”
“我知法犯法?当年你做的那些事就合法了?”
沈清筠一噎,之后有些痛心道:“你说这种话来戳我的心,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谁?”
纪远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缓和下来,“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刚才情绪不好,口不择言了,你别放在心上。”
沈清筠虽然痛心,但儿子是自己生的,自然不会计较,“今晚纪承洲去找你爸了,本来你爸答应我了,让你重回公司,不知道纪承洲和他说了什么,他转眼就改了口,说等你结婚后再说重回公司的事。”
纪远航眸光霎时冷了下来,“爸已经开始倒向纪承洲了,如果我还坐以待毙,你觉得以后纪家还能有我们娘俩的立足之地吗?”
沈清筠满脸愁容,沉默一瞬,说:“你放手去做吧,妈永远支持你,你爸那边有我,我不会让他向着纪承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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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承洲回到别墅,和桑林、周毓秀打了声招呼就上楼进了书房。
桑浅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端了两个水果盘出来,一个放在茶几上,“爸妈,吃水果。”
另一个端在手里,“我去给承洲也送一盘。”
二老正在陪晚晚和桑榆玩游戏,抽空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去吧。”
桑浅来到书房,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推门进去。
男人长身玉立在窗边接电话,肩宽腰窄,背影挺拔修长,他回头看了一眼,和电话那端说了一句“先这样,具体事宜明天再谈。”然后将电话挂了。
桑浅将果盘放在书桌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纪承洲转过身看着桑浅,没说话。
自从昨晚她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后,白天两人都在陪父母和孩子,一直没机会单独说话。
桑浅走过去,低着头,手去够他的袖子,扯住一点布料,见他没避开,又得寸进尺抓住他的手腕。
然后一点点下移,握住他的手,见他还是没有抽走,嘴角缓缓勾起,手指插进他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
之后才敢抬头看他,“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