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翠花的胡搅蛮缠,夏家的两兄弟也实在是耽误不起,所以也就只能冲着自家的大哥夏如刚发力。
夏如山威胁,说道:“如果在他们回来之前,爹娘的牌位和那五吊钱没有送到夏如山的家中,就要将陈翠花告到官府。”
因为夏如山知道,哪怕夏如刚在是惧怕陈翠花也丢不起这个人,他肯定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让陈翠花将这五吊钱吐出来的。
所以夏家的两兄弟,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带着各位自发请愿的村民们,下山寻找夏子竹。
夏如刚也正如夏如山所想的那样,在他们带领村民下山寻找夏子竹之后,夏如山便催促着陈翠花将那五吊钱,还有父母的牌位一同找出来送到宋芷梅的那里。
“夏如刚,你说你窝窝囊囊了半辈子,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真真正正的爷们儿一样,人家都快要骑你脖子上拉屎了,你怎么还是向着别人说话。”陈翠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到手的五吊钱,怎么可能说吐就给吐出来,钱到了她陈翠花的手里,就算是把她的手给剁了,她也绝对不会屈服。
“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去蹲大狱吃牢饭吗?这说了,原先咱们两个人说的可是好好的,我将老三两口子骗出去,你只是把孩子抱回来,让他们长点儿教训。”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的孩子卖了五吊钱,这是搁谁谁还能不跟你急眼啊?赶紧的吧,别说废话,赶紧把东西找出来,我陪你去老三家。”
陈翠花数落夏如刚不成,反被夏如刚一顿教训。
陈翠花也自知理亏,但想让他把钱交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爹娘的牌位可以给老二和老三,但是这五吊钱我已经有了别的用途,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手来。”
“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我就不相信他们真的敢因为这点事情,就把我给告上官府。”陈翠花依然赋予顽抗。
夏如刚顿时气得用手指点着陈翠花,不知该如何去说服他,于是就只能继续窝囊废的样子蹲在了地上。
夏如刚很无奈的说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你应当去给老三媳妇儿一个交代。
经过了夏如刚再三的劝说,陈翠花也就只能妥协,随着丈夫一同来到了夏如山的家里。
此时的宋芷梅已经是六神无主的,瘫坐在床上,眼里的泪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三个孩子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声。
宋芷梅立刻强打精神站了起来,健步如飞的去打开了门栓,结果一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拎着手里的门栓就要去抽打陈翠花。
夏如刚见状,赶忙将门栓给抢到自己的手中道:“老三媳妇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大哥大嫂,怎么能见面就打呢?”
宋芷梅怒瞪着双眼,犹如铜铃一般呵斥道“打?我打你们都算是轻的,我现在真的是恨不能叫你们剥皮去骨,以泄我心头之恨,你们来我家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
陈翠花紧皱着眉头道:“你这个泼妇,你当我想来你们家是怎么的,要不是老三拜托我们过来照看你,你还真当我愿意登你们家的门儿呢,我都害怕沾了穷酸晦气。”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陈翠花竟然还不忘了挑唆夏如山夫妻之间的关系,明明夏如山说的是,让她把卖夏子竹那五吊钱和爹娘的排位送到他们家里去。
而这个时候传到了宋芷梅的耳朵里,竟然是另外一番意思。
宋芷梅摇了摇头,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陈翠花,你这个毒妇坏事做绝,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都不欢迎你进我们家的大门,要么你就在门外给我站着,要么你就给我滚回家去,你若再敢向前一步,别怪我将你告上官府。”
夏如刚一听,老三媳妇儿这话说的如此坚决,便知道陈翠花根本是骗不过去的。
于是也就只能看着宋芷梅说道:“弟妹你也别生气,是我这娘子没有说明白,老三是让我们把爹娘的牌位和卖了夏子竹到的那五吊钱送过来。”
一提到牌位二字,宋芷梅就恨得牙根直痒问道:“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好,陈翠花,我问你,你让老大以爹娘排位出问题为由,到我们家来将我们夫妻二人支走,是不是就为了把囡囡卖到罗府去?”
夏如刚看宋芷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生怕再把街坊四邻引来看笑话,于是便劝说道:“弟妹这件事情就让我们进去再说吧,别回头再引来了街坊邻居的笑话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夏如山夫妻的长子,夏子松也走出门来,出言劝解母亲说道:“母亲何不让大伯和大婶婶进来一叙。”
然后又走到了母亲的身边,拉了拉母亲的衣角,示意让她附耳过来,他与母亲有些体己的话要说。
宋芷梅会意,当即俯身把耳朵贴在了夏子松的嘴唇边上。
夏子松声音极小的说道:“母亲切误中了大婶婶的下怀,刚才大伯父不是说了吗?”
“他们是受到父亲的重托,将卖夏子竹的钱和祖父祖母的牌位送过来。”
“若是您一怒之下将他们赶走的话,不是刚刚好给他们寻了个解脱吗?”
“莫不如就让他们进到屋子里,好好的跟他们算算账,顺便等父亲把妹妹给接回来,也免得这两口子从中使坏,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宋芷梅听到长子夏子松的话,在心中暗暗思揣了片刻:没错,子松说的很是有理,若是这个时候将这两口子赶出去,再要问他们要这些东西,只怕就是要比登天还难了。
莫不如就将他们请到屋里去坐坐,说话吵架也就当是磨磨牙口了,反正宋芷梅也想听听这个陈翠花究竟有何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