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霍华德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人呢?」洛柯德开门见山,语气冰冷。
霍华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找到了她的线索……」
「我找到了她的线索……」霍华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他妈的要的是人,不是什么狗屁线索!」洛柯德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货箱上,钢铁在巨力下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声响。
霍华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这一个月来东奔西走,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才勉强查到当年那场「意外」的真相,可结果却让他更加绝望。
「说!」洛柯德不耐烦地敲打着金属箱,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击在霍华德的心脏上,让他喘不过气。
「十年前,苏珊娜和苏薇乘坐的飞行器失事坠毁,官方说法是机械故障,但……」霍华德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柯德的神色,「但我查到,那架飞行器被人动了手脚,而经手人……」
「经手人是谁?!」洛柯德一把揪住霍华德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眼神凶狠得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是……是……」霍华德被勒得喘不过气,脸涨成了猪肝色,艰难地吐出一个名字,「威廉姆斯家族。」
「威廉姆斯?」洛柯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哪个威廉姆斯?」
「星际财团,威廉姆斯家族!」霍华德艰难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威廉姆斯家族,那可是掌控着星际贸易命脉的庞然大物,就算是洛柯德……
洛柯德一把将霍华德扔在地上,像丢弃一件垃圾般毫不留情。他背着手,在空旷的仓库里来回踱步,阴冷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很好,威廉姆斯家族,我记住你们了!」
「可是,当年苏珊娜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调查?以你的能力……」霍华德捂着被洛柯德掐伤的脖子,不解地问道。
洛柯德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霍华德,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以为我不想查吗?!」洛柯德的声音嘶哑而痛苦,带着深深的无力和悔恨,「十年前,我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自身难保,直到一个月前才……」
说到这里,洛柯德突然顿住,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霍华德被洛柯德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像洛柯德这样的人。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洛柯德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冰冷,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错觉。
「什么事?」霍华德问道,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要你帮我约威廉姆斯家族的人出来,就说……」洛柯德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就说,我知道当年那场‘意外’的真相,想和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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