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嫁呢?”
“不嫁,堂堂公主殿下失身于他国之人,流言蜚语虽可弹压,但悠悠众口,岂是那般好堵住的?
这件事将成为你的影子,一辈子如影随形。
虽然作为公主的你不愁嫁,可你不想清清白白的与自己未来心爱的夫君洞房花烛吗?
有时候暂时的忍让退避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没有必要非去以身犯险。
明明在宫中待得半月就能避免的事,何必非要迎难而上?”
。。。。。。
久久的,长乐都没有说话。
白若棠也不催促,只静待着她思量。
自己的女儿,白若棠自然足够了解,她知道封慕白的话她或许听进去了,但肯定也没真当一回事儿。
等哪日里无聊了,长乐还是会偷摸着溜出宫。
所以除非她想明白了自愿留在宫里,不然也不可能每天十二个时辰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她。
因为再多的护卫又如何?她公主的身份谁敢冒犯?
“知道了,母后,长乐会乖乖待在宫里的。”
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相继进入了梦乡,各自一夜好眠。
。。。。。。
及笄宴当日,各国使臣早早的便入了宫参拜天启皇帝陛下。
封承允对长乐的宠爱有目共睹,今日的皇宫挂满了红绸,入目皆是一片喜色。
只因那耀眼夺目的红是长乐最为喜爱的颜色。
奉天殿外的空旷的广场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也足有一人多高。
长乐今日将在这高台上完成人生最为重要的及笄礼。
“吉时到——”
随着礼官一声响亮的唱喝,已经沐浴过后换好衣裳的长乐安坐在奉天殿的东偏殿中。
管竹丝乐声缭绕响起,待所有观礼者就位后,封承允走上高台。
“今日,是朕的嫡公主长乐的及笄礼,对于各位使臣远道而来观礼,朕深表谢意。
下面,及笄礼正式开始——!”
。。。。。。
长乐在礼官的唱喊声中,一袭青衣走出东偏殿来到高台之上。
她行至高台正中,面向南面揖了一礼,而后面向西面跪坐在笄者席上由赞者为她梳头。
等赞者将梳子放到席子的南边,长乐又转向正东面跪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