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和江雪退后十多米,留下七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我们哪里不好,竟比不过一个小毛孩。”
三人依偎步行。
“你姐姐嫁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一位妇道人家正训斥一个十来岁少年。
少年道:“姐姐对我最好,她嫁人之后,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会对我好了。”
“娘对你不好吗,非得要姐姐,她已经嫁人,你以后的事情自己做。”
“我就要姐姐,我就是要姐姐。”
少年在妇女的青竹抽打下发出阵阵哭喊。
“我就是要姐姐,在家里,你总是骂我,只有姐姐是真的对我好。我想要吃的,姐姐会给我买,想要好玩的姐姐也会买。
你呢,只会骗人,每次都说下次下次,好几年过去,你一样东西都没给买过。全都是姐姐买给我的。
娘,我们去把姐姐找回来好不好,没有姐姐我心里好难受。你总是说着一些打击人的话,气上来之时就打竹子打我,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啊。”
“都说过了你姐姐已经嫁人,再哭闹我还要打你。”妇人喝道。
少年哭喊道:“姐姐还未到十五岁啊,你让姐姐嫁人,我要姐姐回家,没有姐姐在家,我也不回去了。”
“你敢。你,”
一声声鞭打狠狠抽在少年身上。
路人劝道:“他还是个孩子啊。”
妇人收敛态度,蹲下身耐心说道:“家里穷,只能养活你一个,姐姐是为了你才早点嫁人的,你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再去找姐姐,这样姐姐会很开心的。”
“娘啊,你时常对我持有怀疑态度,我在您的管教下好生懦弱,连面对生活的勇气都没有。是姐姐给了我信心,有姐姐在的日子里,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街道对面。
江雪道:“明朗,你在看什么呢?她管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相公,我们去买东西吧。”
明朗微笑道:“再等等,听听她是怎么教小孩的吧。”
妇女道:“你看邻居家的孩子每日都在发奋图强,在家里也很听话,哪像你就知道找姐姐,听娘的话啊,回家,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再让姐姐看到。”
“可是娘,邻居家的小孩有时会跑来跟我诉苦,他说羡慕我有一个好姐姐,他却没有。他的爹娘只知道让他读书,给他树立远大志向,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心里在想什么。”
“娘知道,咱们家不是穷吗,不和别人比。你若真想姐姐回家的话,以后你得负责姐姐的生活费用。娘还是供你读书,让姐姐陪着你,看着你长大。”
少年抹去泪珠,笑道:“娘,姐姐在哪,我可以每日抽出时间来帮忙干活的,这样姐姐就可以在家了,我也可以勤用功,考个好功名。”
妇女欣慰笑道:“姐姐啊,她就在边上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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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姐姐在哪?娘,你又在骗人。”
“孩子,娘以前总是骗你,但这一次绝对没有骗你。我答应娘了,要发奋读书啊。”
少年环形张开怀抱后双臂贴于身体两侧。
“我长以后要给娘买好多好多衣服,还有姐姐,然后家里顿顿都能吃上肉,姐姐和娘就不会饿肚子了。”
“好孩子,看到你长大娘心里很高兴。”
妇女当着少年的面折断那根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