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总旗他这是什么情况?”,虽然没有跟着进入密室,李锦把崔日升的状况和琳琅详细说了一下,此时正在征求琳琅的意见,“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是鬼魂,难道是僵尸?”
琳琅摇头,“崔总旗行动说话如常人无异,肯定不是尸变成僵,就算是号称不化骨的一品飞僵,也做不到行动如活人般灵活。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传说中的旱魃。”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崔日升当然不是旱魃。
既不是鬼魂,又不是僵尸,老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人,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不是先搞清界岭堡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永泰在一旁提醒。
李锦沉吟一阵,做了决断。
“老张,你亲自带上一队力士,快马去一趟蓟镇大营,把此事告知蓟镇的满总兵。“
“不该是先通知抚宁卫么?”,张永泰有些不解,毕竟抚宁卫距离界岭堡最近,而蓟镇大营要远的多。
李锦摇摇头,“抚宁卫只有一千边军。”,便不再解释。
张永泰心中一凝,不再多言,领命而去。
界岭堡易守难攻,驻守两百精锐和三百辅兵,若真是设想中最坏的情况,抚宁卫就算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攻的下来。
张永泰领命而去。
李锦又召来赵德义和林德禄两位小旗,吩咐赵德义看好崔日升,让林德禄快马去一趟抚宁卫。叮嘱赵德义不要顾及往日情面,不可让崔总旗走出地下的密室,也不要和他交流,一切等李锦回来再说。
又匆匆来到卫所前衙,找到正在埋头整理文书的宋明明,让他写信用锦衣卫南司的渠道通知京城,之后再去一趟府衙,把整件事通知知府高达。
这边的事情都安排下去,李锦骑上锦衣卫的快马就要出门,却被琳琅拦住。
“我呢?”。
李锦拉住缰绳,“界岭堡若是兵变,军阵之中我护不得你。情况危急之时,我单身一人反而更容易走脱。家里那一堆人,还需要个我信得过的人守着,你这次莫要跟着了。”
或许是李锦说的有道理,琳琅也不再强求,闷声闷气的放开了缰绳。
此事李锦想的清楚,界岭堡内有两百精锐,若真是兵变,把锦衣卫力士全带上也不是对手。就算加上自己这个四品境的高手也不可能是军阵的对手,还不如孤身行动,进退自如。
骑在马上想了一下,又对着琳琅说道,“你回家一趟,告诉大红,不要跟来,看好家。”
说完打马扬鞭朝着永平府北门而去。
此时的界岭山下的道路上,抚宁卫的百户刘庆山骑在马上缓缓前行,身后是归属他统辖的一百精兵。
下午的太阳毒辣的狠,烈日之下,军士们神情疲累,汗流如注。
一名和刘庆山相熟的队正大着胆子凑到马前,堆起笑脸,“刘老大,这烈日当头的,要不咱到路边歇息一下?再往前到界岭堡就剩下三五里山路,不耽误的。”
刘庆山略一迟疑,还是点点头,“行吧,换防之日是明天,咱们天黑之前能到界岭堡就成,让兄弟们歇歇。”
队正得了刘庆山的允许,欢天喜地的跑回队伍,把命令传了下去。
神情萎靡的军士们纷纷露出轻松的神色,以队为单位,各自找了有树荫的地方或坐或躺。
刘庆山打马来到一处阴凉地,掏出水壶猛灌一口,心中也是暗自骂娘,偏偏在这个时节轮到自己换防界岭堡。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刘庆山疑惑中凝神打望,道路远处升起一阵阵烟尘。
从山坳中,一道道身影逐渐从烟尘中现身,那是手执兵刃,身披甲胄的界岭堡守军。
正朝着刘庆山所在的位置冲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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