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自然没打算一路和一个太监坐一辆马车,而又不好带着徐佛赴任,便将徐佛留着华亭,带着侍女杨爱。
高起潜跑得气喘吁吁:“我的驸马爷,你怎么又跑了,快跟着我进宫吧,万岁爷还等着呢!”
“既然都已经拖延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陆延道。
“这可是关系数万百姓的大事情啊!”
王应豸道可不能让高起潜坏了自己的好事:“高公公,这可是数万百姓生计系于你一生啊!”
“这,这,好吧!”高起潜也没办法。
旁边,陆曾舒拉着陆延,低声道:“公子啊,这不行啊,咱们虽然养的起这么多人,但是他们无所事事,那是要糟的啊!”
“无妨,你先收人,我自然有安排。”陆延道,“对了,优先招收流民,本地百姓总有所生计的。”
“公子宽厚,我省得的。”陆曾舒说道。
陆延没有耽误太久,便与高起潜离开,而随着陆曾舒宣布再次收人,排队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只要进了京城煤业公司,有吃有住,还分棉衣,镇安伯真是大好人!
高起潜碰到陆延之时,便让人回报京城。
在抵达通州之时,再次禀告了崇祯。
崇祯得知陆延进宫,立即通传。
“臣拜见陛下!”
“免了!”崇祯扶住他,“继之可让我苦等啊!”
“陛下,微臣本以为那插部贼酋吃了败仗便该消停了,哪里想到。。。。。。。”陆延道。
崇祯眉头拧起:“这事与你无关,可恨那王象乾无能,只会以财物相羁縻,朕看他是越老越怕事了,岂知道那插部贼酋是喂不熟的狼崽子!如今饿了,自然要反噬的!”
陆延无语。在崇祯召见王象乾之时,袁崇焕也在,三人商议制酋之策。
王象乾以为如今正在与建奴作战,西北不宜再开战事,是以认为应该给予恤金。
这件事情上,崇祯是拍板了的。
如今发生事情,崇祯马上推脱一干二净。
袁崇焕已经回东莞种红薯去了,看来王象乾也要步袁崇焕后尘了。
不过,袁崇焕丢官总比丢了命要强。。。。。。。。
崇祯又道:“朕接到消息,插部贼酋曾经派手下向张宗衡所赏,结果张宗衡将其围杀,反而上报请赏!”
“朕还真以为这厮打了胜仗,着实可恨!”
“竟然还有此事。”陆延惊道,“不过即使没有发生此事,插部还是要南下劫掠的。”
“去岁分外苦寒,塞外霜早,颗粒无收兼厉疫盛行,插部又遭受建奴和右翼蒙古打击,大损兵马,那自然只能南下了。”
崇祯一拍大腿:“继之说得是,如此要事,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人得知,反而天天争吵不休,朕要他们何用!”
崇祯道:“原本礼部定下你与乐安的婚事是在五月。”
陆延立即道:“国事为重,微臣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荒废国事!”
崇祯不禁动容,握住陆延的手:“满朝奸逆,朕得以仰赖者,唯卿矣!”
“朕特你尚方宝剑,奸逆乱臣可先斩后奏!”
旁边的王承恩捧着托盘出来,除了尚方宝剑之外,还有一袭蟒袍玉带。
“臣,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