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推门进屋,目之所及是傅廷洲手中的那瓶药,她不疾不徐关上门,“你没睡吗?”
他从中回过神,将药搁在桌面,指尖拨动摆正,“这药总感觉不一样。”
她一怔。
这家伙虽说失忆了,可心思还挺敏锐的!
“哪里不一样了。”阮颜若无其事走到床边铺床。
傅廷洲没说话。
他越沉默,让她越是不安,倘若他真看出来了,她该怎么解释呢?
停药是对他好,但现在的他会相信吗?
阮颜失了神,直至男人宽厚的身躯从背后抱住她,埋在她颈侧,炽热的唇一厘厘吮着,仿佛要将她融化。
她轻咬唇,“该睡觉了。”
“睡前不是还有事做?”
“你还在康复期间!”
这家伙,简直想要她命。
傅廷洲意犹未尽,眼里是还未褪去的浓情,压低声嗓,“你就是故意折腾我的。”
她小声,“我哪有?”
傅廷洲松开了她,她匆忙铺好床,转身面向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有义务监督你。”
他单手解衬衣纽扣,大概是跟她闹别扭,不搭理她。
阮颜没忍住笑,“小孩子脾气。”
“说谁呢?”
“你。”
傅廷洲躺回床上,他个子本就高大英武的,一个大字型,几乎将床铺占满,“那你别想睡了。”
“我睡客房。”
阮颜刚要转身离开,男人扯住她手腕,“不准。”
她回头,“为什么?”
“你不是我媳妇吗,哪有分房睡的道理,你只能睡这。”
失忆后,他倒是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从前她不曾见过他傲娇的一面,现在还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晚,两人只相拥而眠。
傅廷洲做了个梦,梦里是一段段模糊的画面,好似发生过,却始终记不起来的画面。
他惊醒那一刻,额角被冷汗浸湿,总觉得好像缺失了些重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