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删除短信,坐上出租车。
傅廷洲下午才回别墅,阮颜跟辰安在院子里给贝勒爷刷毛发,因为辰安想它了,保镖便将贝勒爷接到了傅公馆。
他站在不远处,母子俩有说有笑的画面映入眼底,一时也忘了挪开脚步。
辰安看到了他,“爹地!”
傅廷洲伫立了好一会儿,才走来,辰安直奔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爹地,我把贝勒爷接过来了。”
阮颜从头到尾没抬过头,用梳子梳着贝勒爷的毛发,当他不存在。
傅廷洲知道她在怄气,让辰安进屋拿狗粮,支开了他。
他坐在阮颜身侧位置,阮颜刚要起身,他握住她手,“不想我订婚就直说,还闹上脾气了。”
阮颜心底一沉。
所以她只要表现出抗拒,不想跟他亲近,就是在闹脾气了?
她有资格闹吗?
倘若他不愿意订婚,南蕖还能拿枪指着他脑袋逼他?
男人犯贱,总喜欢在女人身上找原因。
他也一样。
阮颜将手抽出,挤出笑,“我闹够了,行了吗,不想闹了。”她敛了笑意,“真无聊。”
说着,把梳子丢他怀里,“给狗梳毛。”
她转身进屋。
傅廷洲默不作声看她离开,眉眼黯沉,其实她只要说一句不想,他立马向南家澄清。
他只要她一句话,很难吗?
晚上,阮颜洗完澡出来便开始阅览机票,听到门推进来的声音,她急忙关掉手机塞枕头下。
傅廷洲径直朝她走来,她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生怕被察觉什么,压住枕头,“你干嘛——”
傅廷洲低头覆上她唇。
她鼻间全是浓烈的洋酒气息,和属于他独有的醇厚味道。
阮颜双手抵在他胸膛,他心跳迅猛,震击着她,胸膛肌肉也隆起,只要不让他察觉,在这关头,她也愿意配合。
他唇舌贴着她耳朵,声线很低,诱惑着她,“颜颜。”
阮颜闭着眼,在黑暗中感受他的一切,“你喝酒了。”
他低笑,“不碍事。”
因为上回的事,她被弄得多少有些害怕,他也察觉到她在绷紧,轻抚她,“我轻些。”
阮颜抱住他脖子,指甲陷入他背,彻夜的情缠,她有沉沦,有疯狂,但理智尚在,只不过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假戏真做的戏码都演过。
也不缺这一次。
一切激情平息,傅廷洲抱着她进浴室,阮颜靠在他怀里,其实也困,但就当做睡着了。
傅廷洲替她清洗身子,怕吵醒她,动作都很轻,在她即将陷入睡意,恍惚听到他在耳边说。
“阮颜,我们结婚吧。”
她指尖稍稍动了下,可惜眼皮太沉重,这句话更像是她做的一场梦。
次日清晨,刺眼的光线掠过床头,阮颜睁眼醒来,下意识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看着还停留在机票页面的屏幕,稍稍松了口气,好在手机没被发现。
而这时,屏幕弹跳出一则新闻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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