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把整理好的花枝放在金尊琉璃瓶里,赫权推门进来,脸色疏离,眸子里却只有她看得懂的委屈神色。
她忍住笑:“怎么了,陛下来了你就跑,平日不是不准桃溪在我跟前伺候,巴巴的只许你来?”
赫权看着她放好海棠花,笑的娇媚。
将新做的蒸露糕放在她旁边:“奴才在旁边看着,只觉得眼疼。”
他琥珀色的眸子落在桌案的红漆上,赌气似的不看她。
昭月只装不懂,坐在榻上将糕点奉入红唇,赞叹着:“好吃,按芳妃的方子做的吗?”
她早已换了见陛下的那件裙,此时撑着下巴一脸狡黠的看着他,十足的娇俏。
惯会逗弄他。
赫权不吭声。
昭月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好啦,别生气了,我给陛下的花是桃溪整理的。”
她歪歪脑袋,狐狸眼盯着他看,含着一汪蜜水。
赫权这才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坐在她身侧,强势的将她带入怀中,他暗哑的嗓音落在昭月耳畔。
“奴才以为自己能忍住,可每次瞧见小主对别人笑,心里就……”
“就什么?”昭月笑眯眯的问。
“小主是不是觉得奴才很容易吃醋,会不会嫌奴才不懂事。”赫权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像他这样一大只,赖在她身边哼哼唧唧的,昭月心情好极了,伸出手对着他下巴轻轻挠了一下:“小权子真可爱。”
赫权一愣,白净的眼睑瞬间红了,鼻梁上的小痣妖冶,都盖不住他散发出来的傻气。
他唇张了张,也没反驳,牢牢扣着昭月的手:“只许逗我。”
“好,只逗你。”昭月自然依着他,哄着:“那些香包也不是我绣的,是秋菊她们,我举办绣花大赛,她们一个个绣个不停,为了要讨我的赏。”
“什么赏。”
“一根簪子。”昭月嘴唇带笑。
赫权眼眸深谙,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她:“谁是第一?”
“自然是桃溪。”昭月接过香囊,看着上面十分蹩脚的针线,以及两株海棠花的花样,后面那个如同它的影子,紧紧贴着。
察觉身边的温度一降,她立刻嗯了一声:“不过呢,今日见了小权子绣的香囊,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同赫权对视:“小权子想要什么赏赐,什么钗子簪子,随意挑!”
赫权看着她的脸,视线从眼眸落到她红嫩的唇上,勾起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奴才不要那些俗物。”
他伸手,托住昭月的后脑勺,在她没反应过来的目光里,吻上她的唇,只亲了一下,抬眼:“呼吸。”
昭月深吸一口气。
他再次覆来,长驱直入的勾缠她的唇舌,将她吻的头脑昏沉,他的吻总是温柔的,又带着势在必得的强硬,让她无处可逃。
等到她眸子湿漉漉的,赫权才松开她,微微喘息,像只得逞的男狐狸精,指腹碾过她红透的唇。
“奴才只要这个赏。”
昭月软塌塌的埋在他怀里。
真是被打败了。
桃溪在门口准备进来,忽然顿住脚步,试探着敲了敲门。
赫权的嗓音传来:“有我伺候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