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朱定袁看着昭月送他的香囊,手指细细摩挲,他眼中流露出想念,眼下的青色本来已经好转,如今看着,越发严重且明显了。
他良久才放下香囊,又拿起那绣着海棠花样的薄扇,轻轻扇着。
龙涎香熄灭许久了,黄全从外头低着头过来:“陛下。”
身上龙袍松松垮垮的男人才像是惊醒,将香囊与扇子放好。
黑色的眼仁死寂沉沉。
黄全:“陛下,神医把药拿来了。”
“嗯。”
黄全叹了口气,他圆乎乎的脸好像也苍老了许多:“陛下,让昭贵妃去冷宫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若是不这样,太后岂不是要将目光盯在娘娘身上?”
“这法子也是昭贵妃主动提的,您与娘娘是真正的心有灵犀,她不愿意让您为难,等太后再去了上清寺清修,再找个由头把昭贵妃接出来,魏侍卫守着冷宫,一应物件也都送了进去,娘娘不会受苦的!”
朱定袁将药吞下,这药丸血红色,咬下去也仿佛有一股血腥味,让人恶心。
就像他这一辈子。
黄全将昭月最爱吃的甜糕端给男人。
朱定袁吃下,嘴里才出现甜味。
就像他遇见昭月一样。
“太后。”
他喃喃着,眼中浮上薄冰:“空元大师,在寿宁宫吗?”
黄全脸色有些踌躇:“是。”
朱定袁狞笑几声:“让朕爱而不得,朕自然要以其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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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苑。
宁如馨刚请完平安脉,迫不及待的问:“太医,怎么样?”
杜太医摇摇头。
她脸上的笑立刻凝固,岚儿连忙将太医送出来。
再回来时,地上全是碎掉的茶盏。
宁如馨拿起花瓶砸在地上:“为什么!皇后不是说这个方子必行吗?已经过了半月了,为什么我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她那两日,两个男人都睡了。
无论是谁的,她本来就不在乎,但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
岚儿劝她:“小主,怀胎本就说不准,您千万别心急。”
宁如馨尖叫一声,将枕头丢在她身上:“别心急?昭月好不容易进了冷宫,现在不争等她出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