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南长公主一看,身子一颤,一个踉跄往后跌去,立即闭起了眼睛,不再说话。
驸马爷常越扶着她,再看看泽忠捆着的黑衣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却仍存有一丝侥幸,问沈宴,“宴大哥,这、这是……”
“常越,这人你不认识吗?”
沈宴终于回过头来。
审视的目光落在驸马爷常越和襄南长公主的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兀自说道:“你不认识,我可认识,我若没看错的话,他是驸马府的侍卫首领腾冲吧?”
“宴大哥……”
驸马爷常越似乎想辩驳。
却又听沈宴说,“腾冲原是公主府的侍卫,是你们成婚后去的驸马府,对吧?”
“姐夫,还是你记性好。是呢,腾冲是我带去驸马府的。今日他是犯了什么事吧?还是喝醉了酒,撞到姐夫你了?哎,这小子就是不省心,姐夫,多亏你了,我回去就好好教训他。”
襄南长公主企图蒙混过关。
她想,她毕竟是皇家人、是尊贵的公主。
沈宴就是再生气,也不至于和她直接翻脸。
然而,她赌错了。
脸色阴沉的沈宴完全不与她兜圈子,也不与她打马虎眼儿,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他没有喝醉酒!也没有撞到我。襄南,他带着人去截杀我的女儿了!就在今夜、就在你们来这儿之前!”
“女儿?”
常越惑然一声,已有所猜测。
襄南却强扯出一丝笑意,继续装傻:
“女儿?姐夫,你可别开玩笑了,你哪里来的女儿?你和我姐姐这些年未曾有孩子,姐姐几番说要给你纳妾收房,你也没答应,还说实在不行就过继我或者素英的孩子。这到底挑哪个孩子过继还没商定呢,你哪里来的女儿?”
“不!我有!”
沈宴不可逃避的目光不曾从襄南长公主身上挪开。
在襄南顾盼之时,他又说,“而且你还知道,知道的比我早!非但比我早,还一直想杀了她!”
“宴大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襄南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的!”
常越站在了襄南长公主的面前。
替自己的妻子辩护。
襄南长公主则继续装傻。
“是啊,姐夫,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何况我有必要那么做吗?你和姐姐一直没有孩子,你要是真有个女儿,岂不是好事?怎么可能会杀了她?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