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出了襄南长公主话语里的不悦与敌意。
付修融更是第一时间扶稳了自己的妻子,想要帮妻子回击。
旁边扶着郁锦柔的景王已经先他一步反驳了。
“姑母,是侄儿让辞儿过来的。她曾随名师学医,或可帮得上忙。”
“胡闹!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女娃娃,能帮得上什么忙?还不赶紧的出去?”
襄南长公主并未因为景王的话就收敛薄怒。
已然开始赶郁新辞走。
郁锦柔早有不悦,看在这位长公主殿下是自己夫君的长辈、以及大舅母最疼爱的妹妹面子上才给了三分颜面。
而今听她如此驱赶自己的妹妹,哪里还有能忍的?
正要发作。
那边按住了同样急于护妻而回怼襄南长公主的付修融的郁新辞已经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她斜睨着这位打从她一进来就对她一腔敌意的襄南长公主,冷笑一声,淡淡说道:
“帮不帮得上忙也不由长公主殿下说了算。长公主殿下很通医术吗?既如此,殿下怎么不救人?
怎么,难不成您想看着大将军死?好消了我大虞皇朝一员将领?以此削弱大虞皇朝的战力?”
“郁新辞,你大胆,你怎么对殿下说话的?”
沈家二夫人吕素英第一个站出来痛斥郁新辞。
郁新辞回她一个白眼。
懒得与她废话。
而被郁新辞痛言反驳的襄南长公主已然面红耳赤,疾言厉色道:“郁新辞,你休得胡言乱语!你枉议皇族,简直是大胆包天。”
“殿下言重了,我家阿辞也只是就事论事,哪里就胡言了?”
付修融淡淡出声。
在襄南长公主要发怒的时候,他对景王、景王妃和一直沉默不语的平静长公主殿下见了个点头礼,而后说:
“殿下,王妃殿下,长公主殿下,我家阿辞已经累了一天了,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臣这便护她回府歇息,告辞。”
说完,已经牵着妻子的小手,扭头向外。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更不可能会有留恋。
郁锦柔未拦着。
景王也默许了。
二人不看旁人、亦不看已经拔步离开的付修融和郁新辞夫妇二人,唯将期许的目光落在沈宴床榻边的平清长公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