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已经有孕在身,大夫人心软,便将小夫人留了下来,还让老爷娶了她。”
“几个月后,小夫人生了三姑娘。许是为了老爷和小夫人的名誉,大夫人没让人知道三姑娘是足月生的,对外只说是早产。”
郁福半真半假地说。
沈宴已经泪流满面。
哽咽着问,“那她后来……”
“小夫人没有记忆,好在大夫人和老爷待她极好,在府中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后又结识了文远侯夫人,与文远侯夫人相谈甚欢。”
“那几年小夫人过的还算开心。”
“可好景不长,没几年,大夫人就病逝了。”
“大夫人病逝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少爷,二姑娘,还有小夫人和三姑娘。”
“于是靠在老爷怀中,要老爷一定要扶正小夫人,并照顾好她们。”
“后来小夫人很伤心。再后来,小夫人的记忆似乎慢慢恢复了。”
“总是看着院子里的落叶发呆,加上后面不慎流产,还有救将军您……”
后面的话郁福不再往下说。
他想沈宴知道的。
毕竟对方的眼睛已经红成了那样。
说太多不好。
果然。
沈宴哽咽许久之后,默默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他悔。
他恨。
可又能怎样?
他身挑的是一府的性命,是沈氏的兴衰。
个人的感情在家族利益面前,根本不值得一谈。
这是他出生之时就定死了的事情。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能选的那个答案应该还是沈家。
但他不会再碰云引了。
不是因为不爱。
而是因为不忍、不舍,不愿她经历这断肠的情伤,不想看她再过这凄苦的日子。
他希望她永远是那个有点儿霸道的姑娘。
左手执毒,右手执鞭,一袭红衣跨在马上,自信地问众生:
“喂,小子,想好了,你确定你与我打?”
多好?
“郁福,和我说说辞儿吧,听说云引去后,她、她被姐夫关了十几年,她应该很难过吧?”
沈宴抹了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