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乍听沈宴遭遇行刺、生命垂危的时候,郁新辞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关心的话自然而然地滚到了嗓子眼里。
可转念想到阿娘、想到阿娘的遭遇,那些话又灰溜溜地溜了回去。
只淡淡然回了门子一句:“知道了。”
回完话,她在星夜之下去了景王府,旁的话一概不问。
付修融很有默契,亦不多问半个字。
只是陪着她。
然而,在去王府的路上,付修融总觉得一股隐隐的杀气伴随在自己身侧,所以更加小心,寸步不离地守着郁新辞,将她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
郁新辞亦感受到了,反过来安慰他:
“别紧张,不碍事的。且不说我身边有你和姐夫给的暗卫,还有吉祥、如意,就是你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的。”
“我知道。”
付修融应了一声,非但没有松懈,反将她拥的更紧。
车马辘辘而行,到景王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可他们夫妇二人才刚下马车,就见景王妃郁锦柔在景王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辞儿,快!”
郁锦柔焦急地抓住妹妹的手。
来不及寒暄,开口就问。
“咱们府里那个厉害的猛叔现在在哪里?舅舅中了毒,满京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没有辙。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猛叔了,你快派人回去请他,请他去沈家!”
“殿下,猛叔不在府里。”
回话的是如意。
景王妃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不在?那他去哪儿了?”
“出京采药去了。”
这次说话的是郁新辞。
郁锦柔连忙又问,“大概在什么地方?我请殿下派人去寻!”
“王妃殿下,这可不好说。猛叔对药很讲究,一旦采药,便行踪不定,不采到他满意的一般不会回来。”
付修融作答。
郁新辞、彩练和吉祥、如意都在旁附和。
郁锦柔闻言,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想到妹妹拜了猛叔为师,便拉着妹妹往马车走去,边走便说,“那便辞儿你随我一道去沈家吧。”
“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