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辞没想到孩子来的这么快。
她一面沉湎于怀孕的欣喜中,一面又在担心,肚子里怀的究竟是不是上辈子记忆里的朗儿和玥儿。
付修融并无这个担心。
他只有兴奋、只有高兴。
得了猛叔的嘱咐,异常小心地护着郁新辞回了侯府,还未到,文远侯已经被提前回侯府的老管家告知了儿媳妇怀孕的消息。
卧病在床的侯爷病立即好了大半。
不仅有精力爬起来张罗得力的人到素羽楼伺候,还披起衣裳,带着病躯亲自到府门外迎接。
“儿啊,回来了!”
文远侯一把鼻涕一把泪,激动之情丝毫不输当事人付修融。
对郁新辞的称呼也跨了个级别。
从从前的‘辞儿’变成了再亲切不过的一声“儿啊”。
把郁新辞都喊懵了。
若不是看文远侯是冲着她喊出来的。
她还以为人家喊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付修融。
“嗯,回来了。阿爹,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出来了?快些回去躺着歇息吧!”
郁新辞反搀扶住文远侯。
却被文远侯制止。
他欣慰道:“阿爹不打紧,一点小事。儿啊,你现在最要紧,不行就搬回侯府吧?你要是不放心你阿爹,阿爹我亲自去将他接到家里,亲自照顾!”
“不,不,不用了,阿爹,我没那么娇贵。而且才刚怀上,胎还没坐稳,不易多搬动。”郁新辞连忙摆手。
她素来不是娇贵养大的。
不过是怀个孩子,根本没什么好紧张的。
惯常养着便是。
“是是是,那就不搬了。阿爹多去家里看你们。”文远侯顺着郁新辞的话往下说。
说完又叮嘱付修融,“融儿,你衙门的事腾些出来给别人,多留出点时间陪辞儿。另外就是辞儿现在掌管着郁家,少不得要人情来往。可她的胎还没坐稳,不宜多动,怀孕一事先不要对外张扬了,免得迎来客往,多费精神。”
“儿知道。”
付修融老实应话。
郁新辞却深深地看了公爹文远侯两眼。
她虽知道公爹所言有理,却又隐隐觉得似乎太过小心了些,倒显得更有隐情似的。
但她没有问。
随后,付修融、彩练和如意便被文远侯强行安排上岗。
他们被文远侯叫着一左一右一后稳稳当当地护着郁新辞。
他则和老管家在前开路,引着郁新辞往素羽楼走。
那阵仗,比付修融还夸张,大有宫中贵人的架势。
郁新辞挤了挤眉,无奈地朝身边的付修融投去求助的目光,好似在说‘付修融,你管管你阿爹’。
付修融却也只能摇摇头。
他的阿爹一直就是这样,从小没有原则地宠着他。
阿娘去后,这份宠爱更加肆意了。
以至于他都结婚生子了还是习惯像个孩子一样向阿爹撒娇。
一行人到素羽楼的时候,素羽楼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