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死了,沈未饶的好日子,就来了。”贺尽灼的大掌紧紧握着茶杯,紧要后槽牙,提起沈未饶做的那些事,他的额头直露青筋,“沈未饶罪该万死,她那样十恶不赦的女人,理应受世间最大的苦难,而我,得亲眼看着她,痛不欲生,生不得死不能。”
许铎当贺尽灼放了个屁,在医药箱拿出给贺尽灼开的药,放到桌上,嘱咐好他什么时间段该吃哪个药,他唯恐贺尽灼忙忘了,特地在贺尽灼回来前,在显眼的地方,贴了便利贴。
而后,他又在医药箱拿出一根针管,当着贺尽灼的面,往里面注射了不明液体,贺尽灼当成了,许铎要谋杀他,坐的离他远远的。
“不会吧,老贺,你堂堂贺家掌权人,江北龙头老大,不会怕打针吧?”许铎仿佛获得了世界性大新闻,抓住能嘲笑贺尽灼的会,绝不放过。
贺尽灼:“……”
“不是。”贺尽灼又坐回去,没好气的伸出胳膊,“扎完赶紧滚。”
许铎撇撇嘴,将针扎在贺尽灼的小臂。
冰凉的不明液体融入到贺尽灼的身体内,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凉意。
贺尽灼让许铎扎完赶紧滚,许铎真就扎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关键他不是贺尽灼的私人医生,医院里有诸多病人在等他治疗,没空陪贺尽灼唠闲磕。
女佣送走许铎,想着给贺尽灼说一声,男人早就回了卧室,她们也没有胆子去打扰贺尽灼,就怕惹到了贺尽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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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尽灼靠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戴着金丝框眼镜,举止之间,特别的符合斯文败类这个成语。
他吩咐符昼把他没有做完的资料,发到他电脑一份,符昼这下没有不听他的话,私自做决定。
但还是嘱咐了句:“四爷,您办公的时间不要到太晚。”
“嗯”。贺尽灼很是敷衍的回了个字。
挂了电话后,贺尽灼低着头整理着符昼发过来的他没有完成的文件资料,他办公的时候,尝尝会渐渐地将时间遗忘,每一次抬头,都是脖子酸的不行了。
他再抬头,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看看挂在墙上的表,十二点了。
正好,困意也在缓缓袭来。
贺尽灼锤锤后脖颈,活动活动了筋骨,揉揉眉心,去浴室冲了个澡。
本来挺困的,但真正躺在床上时,异常的清醒。
贺尽灼放了首催眠曲,本想靠着催眠曲来睡一个好觉。
只不过,还没刚睡着,经常做的那个梦猛地出现在了脑海里,他皱着眉头,眼却没睁开,直到梦中的场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沈未饶的脸。
他骤然清醒,大喘着气,贪婪的呼吸着梦境外面的空气。
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同时梦到沈未饶和梦里经常出现的场景。
贺尽灼揉着太阳穴想:一定是巧合,绝对是巧合。
贺尽灼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外面的天却不合时宜的亮了。
高高挂起的太阳隔着窗帘的缝隙照在男人英俊的脸颊上,为他黑色的头发镀了层金,显得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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